吴局听得眼睛一亮:“嗯,此计可行。”
城
魏队马上把周宝宝的父母叫过来询问,他们家是不是有张摇椅,摆放在哪个房间。
这对年轻小夫妇已经因为父母儿子的同时遇险哭得双眼红肿。他们都是上班族,工作非常忙,还经常要加班,所以小孩总是交给父母帮忙照顾。谁也想不到这天居然会祸从天降。
小周最初不能理解警方的问题:“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问我家有没有摇椅,摇椅难道可以解决我爸妈儿子被劫持的问题吗?”
“没错,我们问这个就是想要解决人质被劫持的问题。现在没时间解释,你赶紧告诉我有没有,还有它的具体位置。”
小周一听不敢再打岔,一五一十地告诉警方他父母卧室里就放着一张摇椅。那间卧室的窗口就正对前院,而那张摇椅就摆在窗前。他还在平面图上确切指出了那个位置。
通过平面图以及小周描述的家俱摆放位置,警方判断出摇椅现在的位置应该与原来的位置区别不大,顶多就是拉到了窗户的左边,如果还直接坐在窗前未免太危险,只会成为狙击手的活靶子。窗户右边有床头柜,椅子拉不过去。而进门处又有一组衣柜,没有多余空间摆放那张摇椅。根据之前的脚步声判断,人质应该就都蹲坐在衣柜前的一线空地上,与摇椅有几步远的距离。
电话里,摇椅一直在摇动着,显然陆春江一直没有离开过椅子。王志龙也一直没有进屋,如此大好时机,吴局长果断地下达强攻命令:“开始行动。”
行动分为两组分头进行,两组特警队负责执行这次强攻任务。
他们避开了前院的院门,选择从屋子左侧先爬上平房的房顶,再避开门窗等观察口悄然降落在院中。一组奉命从卧室的窗口处破窗而入,负责拿下坐在窗户旁观察的陆春江;另一组则直接从房门破门而入,一进门就是厨房,正好擒住还在煮面的王志龙。
这个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训练有素的特警短短两三秒钟内就破窗破门,闪电般攻进了室内。
王志龙都没醒过神来就已经沦为俘虏,陆春江还困兽犹斗了那么一下下,想扑过去抓人质,但是一名特警一记飞腿就把他踢翻在地,迅速制服了他。
整个行动在三十秒内宣布圆满完成。
这场人质拯救行动的圆满完成,吴局一开始认为人质居功至伟。
在吴局看来,两名人质身处险境而处变不惊,在歹徒捆绑蒙眼的完全控制下,还能伺机利用手机偷偷打出报警电话,让警方得以掌握屋内的情形而选择最佳时机发动强攻。如果没有这样的“里应外合”,这个危机绝对无法解决得这么漂亮。
可是周老夫妇却矢口否认是他们打的报警电话,均表示对此一无所知。而警方发现床头柜上的那具仍旧保持通话状态的手机,也被搁置在远离他们的位置。
卧室近门处是一个大衣柜,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床和两个床头柜,床另一侧是摇椅和窗户。周老夫妇和小孙子都呆在衣柜前,而手机却放在靠窗的那个床头柜上,距离他们足有三四米远。别说他们的手没那么长,就算有也被反绑在身后了。
发现不可能是人质拨打的110后,吴局和魏队都深感意外。那么到底是谁打的报警电话?屋里只有人质和劫匪,如果不是人质,那就只能是劫匪了。
马啸猜测:“会不会是陆春江想要顽抗到底,但是王志龙却不想搏命,所以悄悄背着他打了110?”
吴局和魏队都觉得有这个可能,交代负责劫车案的专案组组长、二支队队长老邱好好审问一下王志龙。如果真是他做出这样弃暗投明的举动,那么将来在量刑时可以酌情减刑。
可是王志龙在接受审讯时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一脸绝望沮丧的木然神情。最后终于开口了,就是一句沮丧无比的话语:“我知道这回犯的事大了,肯定要把牢底坐穿,你们不如干脆给我一枪让我死个痛快吧。”
王志龙这种消极认命的表现,绝对不像是打过报警电话想要积极配合警方求轻判的样子。而陆春江就更不用说了,落网后他对于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还满不在乎地说:“别问我为啥要去抢劫,老子别没的挣钱本事,不抢怎么来钱?而且抢女人的钱不但容易,还能财色兼收,每次干上一票就能快活好一阵。”
“你就一点也不考虑如果被抓了,将要面对怎样的法律后果吗?”
陆春江冷笑了一下:“我想那么多干吗?今朝有酒今朝醉。总之今天算我倒霉,又栽在你们警察手里。要我说你们也别审了,直接把我毙了吧。老子无所谓,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两场审讯后,两名歹徒也被确认不可能会是瞒着对方私自与警方联络的人。那么问题来了,利用床头柜上那部手机拨打110报警电话的人究竟是谁?屋子里可是再没有其他人了,除非空气里藏着一个透明人。
警方对这一神秘现象百思不得其解时,雷霆却有所触动地想起了池清清。当天太晚了不方便吵醒她,次日一早他就按捺不住地给池清清打了电话。向她求证昨晚她是否魂游去了周家,并暗中拨打了报警电话。
那时候,池清清正在赶去上班的路上,她笑盈盈地不答反问:“雷警官,你为什么觉得会是我打的电话呢?”
“因为你有附身技能,灵魂可以附上动物的身体。如果昨晚你附身上了案发现场的某种小动物,那么那通报警电话就很好解释了。否则,就是除了你这一类的奇人外,这个世界上还有透明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