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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这个月琉璃孙在京城这么嚣张,不断和霍家的铺子起冲突。也是奇怪,北京盘口大多是二房在管,怎么琉璃孙偏偏不找二房的事儿?”女孩淡淡地说,“他在北京倒腾古玩,泰半都是靠海外投资的身家,向来也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借的是谁的势,姑姑知道么?”

霍二奶奶原本镇定,此刻表情渐渐有些变了。霍秀秀观察她半晌,就知道出卖海外生意、换琉璃孙在她继位时搞鬼并非霍二奶奶的主意,大约是那位绣花枕头姑丈的垃圾手笔,还死死地瞒下来了。

王胖子说得对,两军交战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也不用多,一个就够。当然彼时他是在取笑吴邪,被吴小三爷踹一脚骂了回去。而她这好姑姑足足有两个猪队友,算上长房就是两个半,拖也把人拖死了。

话说到这,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赶紧有老人打圆场,追古怀今,讲一讲霍仙姑年轻时候大杀四方的事儿。至于霍秀秀是不是外通解家对霍老太起了杀心?谁都知道仙姑看这个孙女有多重,也有不少人天然觉得解霍两家将来就是要联姻的,她图什么没事给自己找事儿?何况又拿不出证据来,现下两家连生意都断了,反而是霍家要担大损失,大家一起没钱赚。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栽赃,那才是真正的不怀好意。一鼓作气,再衰三竭,这由头算是废了。

本场无聊的宅斗,以霍秀秀大获全胜告终。至于这位大小姐并不像看起来那样无辜白兔,那就是二十多天后才在众人面前暴露的事了。此时此刻,她已经赚足了所有的同情分。

霍当家客气地把众人送到正房外,早有侍立在旁的家仆上来引路。院子里树影婆娑,石阶下头长着不知名的小花。霍秀秀小时候酷爱跳格子,就在这块儿蹦来跳去,对站在台阶上等老太太午睡的解雨臣说:“花姐,国外好玩么?”

那时的解当家已经不做女孩子打扮很久了,就道:“叫哥哥,以后我带你出去玩。”

她眯起眼睛,从善如流:“嗳,哥。”

后来他们也的确一起出过国,只是多半都是解雨臣为了跑生意,霍秀秀就被他一个人扔在酒店里。小姑娘的脑子里也没有什么人生地不熟不能乱跑的纪律,不管在哪儿,翻译也不带,抓一把现金就出门疯玩。偶尔还故意把保镖甩了,闹得手下人心惊胆战,狂给花儿爷留言。解雨臣有时候半夜回来,这丫头的床铺平平整整,一看就是没睡过。清晨到了,他又要走。

人人都说他们的年少时光是缝在一起的,只有秀秀知道,远远不够。

她那时就已经很聪明,或者说,以为自己已经很聪明。奶奶的作息多少年都没变过,解雨臣不可能不知道她歇午的习惯,但为什么他还是经常守在正屋外看霍秀秀跳格子,还带各种新奇的点心来?解雨臣总是这样。他想顾虑你的时候,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但霍秀秀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会总是在那儿跳格子。一个游戏,她乐此不疲地玩了好多年,直到生出几分怪异来才肯罢手。

旁边的小鬟上来问她要不要水,霍秀秀摆了摆手,心里想着,解决了这些,还是应该去国外呆两天。

雨天

赵鸿宝在琉璃厂混了好些年了。

这人本来是倒腾古书的。和平门这一带,清朝的时候就是卖笔墨纸砚书画碑帖的地儿。六十年代收藏市场还萧条,好歹让他攒了点身家。后来生意没得做了,也想过下斗,只是实在没那个死里逃生的身手,勉强跟了两回,还是觉得脑袋重要。于是彻底脱身作罢,就着个铺子,好歹也不紧张日常嚼用。但到底还是不甘心,转头去做了倒爷,还别说,眼睛毒,淘货真是把好手。如今和北京古玩业各家都相熟,算是跨过了那道门槛,在皇城根儿下颇有些名声。

琉璃厂至今仍是石板路,两侧一溜儿的青砖二层小楼,挂黑底金字大招牌,透着股老北京说不上来的骄矜味儿。这几天都下雨,赵鸿宝起得就迟了些,一路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往自家铺子挪动。抬眼一瞧,门口已经站了个人。

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胡子在下巴上修成个口字形,粗眉长脸。背着手站在那儿,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背什么东西。转头看见赵鸿宝,脸色一变,瞬间多出两分凶狠。

赵鸿宝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清了清嗓子,问:“潘家园王老板,认识吗?”

开玩笑,混潘家园的人那么多,这种大姓没有八十也有一百。赵鸿宝对这个一看就不买东西的人无语,但做生意没有上来就挤兑人的,面上倒还攒着笑,做了个手势:“这位爷问的是哪位王老板?您细说说,没准我就认识了。”一边又道,“您进来坐?里头好说话。”

男人抓了抓脑袋,想起什么,又赶紧把手放下了:“王胖子,知道吧?”

“哦,”赵鸿宝心里疑惑,语气却很热情,“他呀!知道知道,潘家园胖天王么。”

门口铜铃一声响,刚开的铺子门被重新合上了。

对面屋檐下挂着个竹笼,绿羽的鹦哥在里头扑腾,跳着脚七拐八弯地嚷嚷:“下雨啦!下雨啦!”

路过的人就笑,冲里面的老板喊:“哟,您家这鹦鹉还会天气预报吶。”

“嗐,预什么报哇。”店里的人也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喊下雨,总有中的不是?”

要下雨了,天阴沉沉的。

霍秀秀坐在大堂主位上,转着手腕上一对黑漆嵌银丝团寿字纹镯。这是老太太的爱物儿,跟了她有些年头,虽然早些时候给了小孙女,秀秀其实也没怎么戴。实在是年纪太轻,不怎么压得住这样的颜色花样。昨天突发奇想给翻出来了,配她的黑旗袍居然合适。霍家姑娘本就都白得透明似的,黑鸦鸦的衣服再加上黑鸦鸦的镯子,对比极端,陡然生出一股肃杀之意。霍当家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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