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失败的勇者
ye宓
本文严格意义上属于世界观中一段时间内的简短故事,极其不适合阅读
一群难以热爱自己的人得到成长与解脱的故事
内容标签:正剧he单元文
前言
伊以路过欧菲列,目之所及不存悲伤。
伊对以说:我将询问你两个问题,以此预言欧菲列的未来。
以点头:可。
伊:什么是快乐?
以:我们需要界定不快乐。
伊:严谨,你说的是不快乐,而非痛苦。
以:正如爱的反义词是不爱,恨的反义词是不恨,它们都是情绪的极致延伸,是从有到无的过程。他们的对立面是无,有的流逝。
伊:诚然,正如我不爱你不等于我恨你,我不快乐不等于我很痛苦。
伊:快乐来自于对事物的占有,占有导致快乐。
以:欧菲列的快乐是空洞的,缺乏拥有的过程,是魔法下的强制行为。他们只是没有不快乐,仍有痛苦。
伊:虚假的快乐,实则为不幸。第二个问题,人是否需要快乐?
以:人是否需要正面情绪的反馈
伊:概念的偷换,依你。
以:快乐是满足的反应,满足是欲望的达成,欲望是生物的本能。故此,快乐是本能得到释放的情绪。
伊:有失偏颇,那未成功的欲望何如。
以:另一种可能,未成功释放。
伊:是一个气球。那么,欧菲列的结局已然注定。
文伯森特
耳畔充斥着常人听不见的噪音,密密麻麻的吵闹声、痛不欲生的叫喊、无数恶毒的诅咒围绕在脑海。文伯森特的每一天都和恶意相伴而生。
起先,文伯森特还会因唯有自己一人听见声音而痛苦。清醒,噪音不曾断绝,又如影随形的浮现在梦中,好似这些负面情绪是他身体的组成部分,和眼睛、鼻子、血肉相融,妄图摆脱是错误的举措。
那段时日,文伯森特无时无刻不想着死去。可他竟连死亡都无法拥有,神剥夺了他仅有的自由。
他蜷卧在屋中的床板,身上裹着棉质的铺盖,避免和外人交流。每当与人接触,盘曲在脑海中的噪音就会肆意增长,光是维持站立便会耗尽所有的气力、躲进被子里逃避阳光的照射。他是石斛兰,喜爱温暖却接受不了太阳的恩赐,蜷缩着身子,透过被褥的缝隙看向外面的世界,把自己视作人人喊打的老鼠才感到些许心安。
村庄的人忧虑他的健康,每天上门勘察文伯森特的情况。他们笑着笑着,永远笑着,带来面包、米饭或者面,刺眼的笑容让文伯森特几乎踹不过气。他的心中涌现出现巨量的困惑,疑惑村民之前还不待见他,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村民却开始为他着想、替他担忧,天壤之别于从前。
倘若不是魔法告诉他村民的灵魂没有发生改变,他都要忍不住来场驱魔仪式。
文伯森特呆在屋中,月升的时候他提起些精神气。人入睡后,人的恶意也随之减少,他的症状便会得到稍微的缓解。通过月光投射进屋中的亮度,文伯森特呆愣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惨白的脸色,冰川当作面膜覆盖在脸上,是从坟墓中爬出的尸体,没有生气。
裹紧被子,他拖着棉被缓慢、僵硬地走出房门。月光拉长他的身影,他和被褥的影子同大地融合,落在地上变成圆滚滚的生鸡蛋。
夜幕中闪烁着零碎的星,它们并非真实之物,是星之海。传说中梦魇生活的地方,是投射在天空下的倒影。正常人将他们认作客观存在的星星,从外貌上看两者也并无区别。魔法感知力强的人则能透过夜幕看到真实的星空,他们更加的艳丽、光彩夺目。
漫天星河倒映在文伯森特的眼中,他喜欢星空下的隐秘宁静。双脚放在椅子上,两只手抱着腿,文伯森特仰头,呼出的气变化为层层白雾,文伯森特拉紧些棉被,阻止冷风往衣服内吹。人类恐惧黑暗,畏惧黑暗,文伯森特却能在黑暗中体会到久违的、独属于他一人的安宁,感受到婴儿孕育在母体羊水中的温暖。
文伯森特没有幼时的记忆,他失去了母亲、父亲,灵魂的栖息之所。
村庄的人说,他是五年前被总爱去山上打猎的大克雷吉捡回来的。回家的途中,大克雷吉注意到昏倒在村庄门口、莫约十三岁的文伯森特。当时是难得一遇的寒冬,有时还能在树枝下捡到僵硬冻伤的鸟。大克雷吉怕人冻死,也觉得自己遇到不帮忙,后半生都将受到良心的谴责,就连忙进村叫人来搭把手。
“这么冷的天气,你呆在外面干什么我看你这衣服也不像没钱的样子。你从哪来的”
少年的服装单看款式称不上华丽,大克雷吉简单的摸了下就知道布料绝非便宜货,看似轻柔薄雾,实则保暖效果比普通的棉袄还好。
大克雷吉的家中只住着自己的孩子,人们称他为小克雷吉。他的妻子则在几年前因病去世。大克雷吉赶了十几天的路去城内找医生,医生都说按现在的技术救不了,找魔法师说不定有一线生机。他找到的魔法师收取的费用大克雷吉砸锅卖铁也达不到,无论他如何跪下苦苦哀求,魔法师仅仅是冷漠的说,没钱看什么病。
等大克雷吉带着不保证能治好的医生回去的时,他的妻子已经去世三天了,还是村庄其它人帮忙埋葬的,他连妻子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
小克雷吉哭得哑掉嗓子,连和大克雷吉打招呼也做不到,说出的话破鼓风机似的,难听死。大克雷吉拿出剩下的钱给医生,说麻烦你一路赶过来,这些是行车费。医生拒绝掉,免费的帮小克雷吉配了几副药,药引都能在山中找到。医生让大克雷吉拿这笔钱照顾好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