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断后,江寻从不打第二个电话。
陈决低低骂了一声,还是披了件衣服坐到床头去接听。
他边听边起身去了浴室。
时茴听不到任何关于这通电话的信息。
她有时候感觉陈决不是很爱她。比如每次做-爱之后。
她捡起床头那枚打火机,一下一下拨弄着开关。
火苗忽明忽暗。
好一会儿,陈决挂了电话回来,开始捡地上的衣服穿。
他要走。
时茴合上打火机,丢进陈决口袋里,顺着这个姿势揽他的身体,“他跟你说什么了?”
“一些……”陈决沉吟一会儿,“反正很奇怪的话。”
“跟我有关吗?”
时茴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他们白天见过。
没想到陈决身体明显一滞。
他停下动作,反过身来拨弄一下她头发,“想什么呢?怎么会跟你有关?”
他笑得坦荡过头了,“我怕他脑子没好全,带他去医院看看。”
时茴顺着他的笑意溜下去,“如果是心理或者精神方面的问题,可以找我爸。”
陈决把她搂紧,埋进她颈边深吸一口,“我尽量不麻烦叔叔。”
时茴跟着他一同起身,把他送到门口。
她垂头看着玄关的鞋,“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回应她的,只有冷淡关门声。
也许跟江寻根本没关系。
时茴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江寻究竟跟陈决说了什么。
只是第二天陈决提醒时茴说,如果发现江寻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不要惊慌,那只是因为他脑子坏掉了。
从那以后,陈决因为戏剧节的事情,每天跟时茴见面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一周后,戏剧节开幕。
宿舍里几个妙龄女青年都毫无兴趣,磁铁一般吸附在铁床上刷手机。
她们已经连续参加过两届,学校里还经常有大大小小的戏剧演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有时茴,在座位上刷着雅思试题,不动如山。
小八忽然翻了个身,连续拍打床铺,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欸欸欸!各位美女!特大新闻!”
“应数那个江寻,放弃保研资格了!还要转到我们专业!”
另外两张床传来明显的动静。
宝丫≈ap;书晴:“我靠!”
宝丫也拍拍床铺,“为什么呀?天才不学数学不浪费吗?”
放弃保研是因为……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