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不在了依旧有人替他守护。
但面上却一下子冷了下来,端足了气势。
犟老头在桌子旁落座,上下一打量,啧啧开口。
“若是铸儿还在,可不一定会输给你。”
李宁祁对于要用弥繁铸人情这件事其实是很抗拒的。
自己在矿洞将南汐救回的时候,守在她的身边,听她在昏迷不醒命悬一线时一遍遍的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若不是他死了,只怕自己真的不一定争得过。
而今,却因为自己,让夫人心里永远记挂着那个人。
但他别无选择,他想活,陪她一起天荒地老。
故而即便被呛了声也未一言,在毒医身边坐下。
一个持针,一个手心朝上,让毒医将那针从自己的腕间扎下。
针扎进肉里,顿时如同无数虫蚁啃噬,额头上布满无数的细汗。
唇色苍白抿之,却连一句痛也没有说出口。
瞧他隐忍的模样,毒医心中一骇。
猛然想起初次见到铸儿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小,也是这般倔强着死咬着唇不开口啊。
南汐见李宁祁脸色实在不好,一颗心悬了起来,却不敢出声打扰。
直到又下了数针。
李宁祁的后背长衫都已经尽数汗湿。
另一只手握拳平置于膝盖之上。,嵌入掌心的疼。
南汐走到他的身侧,蹲下了身子,将这人的握拳的手摊开,里头已经血红一片。
她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与他十指交扣到了一处。
李宁祁低眉看向二人紧紧握在一处的手,心中刚刚的计量全都消失不见。
是自己太过幸运
他十分艰难的扬起一抹弧度,冲着南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额角的青筋
如何没事啊。
随着长针尽数拔出,这人脑袋一倾,倒在了南汐的肩头之上。
她急忙伸手揽着他的腰,手掌之上全是湿的。
竟
这么疼吗?
人昏了过去,南汐将他好不容易移到榻上,回,却见毒医手上的针全都变成了乌青之色。
他叹了口气:“中毒时日实在太久,这毒怕是在他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就一路相伴至今,故而已经攀附在他的每一根骨骼之上,老夫”
给那么小的孩子下次剧毒,他的过往,实在太痛了。
就连没好气的毒医都不忍的摇了摇头:“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宛若晴天霹雳,将南汐打得措手不及,身子一软,满目猩红。
“如果连您老人家都没办法相救,普天之下,可还有人可以救他吗?”
这话夹杂着哭腔,碎的一塌糊涂。
毒医拍了她的手背安抚:“老夫虽不能将毒根尽拔,但也会拼尽全力一试,将他体内堆积的毒素尽可能的排出,如此也会减少他的痛苦。
我有一师弟,我惯用毒,他却更擅长解毒,若是你能找到此人,或可救他。”
南汐颔多谢,转过头,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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