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尽失,右臂都折断了。你不知道吧,阎哥哥现在的右手再也不能射箭了,他的武功也没了七八成。」
她握住我的手腕,「你以为所有事情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吗?你错了就是错了,没办法弥补的。阎哥哥是个恋旧的人,他可能会因为从前的旧情对你存有温柔,可是七七,破镜即使重圆也有裂痕,他的右手不会好了,他也不再会是从前的陆阎。我请求你,回到雁南去吧,就当作陆阎已经死掉了。这样,至少还能给彼此一个好的回忆,是不是?」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些。
我觉得力气尽失,苏梨汀扶着我起来,我们走到陆阎面前。我不敢再看他,只是垂头看着他的右手。
苏梨汀说,「七七姐说她累了,要先回去。」
我麻木地点点头,落荒而逃。
人来人往,我走在繁华的京都街头,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想起来以前我嘲笑他文不行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生气,他最引以为傲的是他的武力值,再想到今晚他说他很辛苦才赢得奖品的时候。
曾经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却要费很大的力气。
我真的好难过啊。
我去解千愁喝闷酒,喝得昏昏沉沉,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七七,跟我走吧。」
眼前一袭白衣,我陷入昏暗之中。
六
我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头疼欲裂。
「七七,好久不见。」闻声看去,竟然是沈奕。他不是跟太子一党逃到大凉去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京都?
我狐疑地打量他,「沈奕,你把我弄到这儿做什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看到他,我心里面就打鼓,即使他笑得春风和煦。
沈奕坐在一边的桌旁,端着汤,用勺子一下一下地放凉。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另提一茬:「我早上给你煮的醒酒汤,放凉了你就可以喝了,你什么时候这么贪杯了,女孩子家家这样可不行。」
我没有心情与他寒暄,想要下床走人,却发现四肢软绵无力,根本坐不起来。
我怒斥他无耻,竟然给我下软骨散。
沈奕笑了笑,白玉般的面容却叫人觉得阴恻恻的。
他端汤到床前,风轻云淡:「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你乖乖地把汤喝了,我慢慢跟你讲。七七,我不想伤害你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得让沈奕喂着我把汤喝完。
稍微清醒了一点,我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说了。」
他不紧不慢,用指腹擦去我嘴角的汤渍。
沈奕真是个天生的戏子,如果不是知道他真实的为人,旁人看来大约以为他是个多温柔的人吧。
沈奕大约称心如意了,这才慢慢同我说:「七七,本来不想将你牵扯进来的,可是你却来了京都,又在陆阎身边,只得把你请来,陪我演一出戏。」
我冷笑:「你太高估我了罢。」
沈奕摇摇头:「七七,你已经在戏中了。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一个文弱书生,非要争名夺利,我也不想啊,可是身在其位必得谋其事,我真实的身份是大凉的皇子,本就是潜伏在这,找时机挑拨大晋内政,四年前本想把陆阎杀了,扶傀儡太子上位,谁知陆阎命大。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来一遍。」
原来如此,我冷眼看他:「沈奕,你以为抓了我就能做些什么,呵呵,陆阎已经不是以前的陆阎了,以前他喜欢我才……现在,我对他就是可有可无的,你真是天真。」
沈奕唇角一勾,茶色的眼眸透着琉璃般的光芒,「那就赌一把。明天就要启程去大凉了,今天你好好休息吧。」
沈奕把我的脸易容了,还给我吃了药,我一时间开不了口。
他自己也易了容,我们坐在马车上,看起来就像是四处经商的普通商贾夫妻。
车队走在街上,我听见外面喧哗的声音,一阵马蹄声过,应该是有军队路过。
马车缓缓前行,沈奕挑开一边的帷裳,观察了片刻,似乎很满意,他说,「七七,全城戒备,锦骑都出动了,你说我们能不能出得去……」
我无力地握了握拳头。
「抱歉,忘记你现在开不了口,」他放下帷裳,将我抱到怀里,抚着我的发丝,贴着我的耳边说话:「我们这样,还真像一对夫妻,即使陆阎见到,也认不出来。」
我浑身发冷。
到了城门处,守城的士卒把车叫停,「里面的人都出来!」
却听那车夫说,「我家主子是大周来的皇家采购商,有自由出入通行证。」
守城士卒说,「今日出城一概要查。」
我心中有了一丝希望,挣扎着想抓住这一点机会求救。
沈奕面上沉静如水,拍了拍我的手臂,轻声说:「听说伯父伯母近来身体还不错,七七,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我咬唇隐忍,。
沈奕自己撩开帘子,对那士卒说道,「几位官爷,内子身体不适,不可吹风,我拨开帘子,几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