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争气!
竟然又沉迷某人的男色。
余幼姜欲盖弥彰的撇撇嘴,眼神也不敢再看他。
尤物,真的是尤物。
段至寒在里面是最清楚两人关系的,他左手擡起把玩着打火机,低低笑了两声,调侃:“我什麽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余幼姜并没对这句调侃激起什麽反应,她擡眼看去,段至寒修长的中指上套着一枚没有任何装饰的素戒,并不亮眼,但她不知怎麽的就是看到了。
“你呢?不準备追回去了?”裴衍时手指摩挲着桌上的酒杯,懒散的回了一句。
她好像被迫吃到了什麽惊天大瓜。
宋诗嘉还没开始的爱情,就此陨落了?
段至寒眼神淡下来,苦笑:“追不回来了,她要开始新生活了。”
“你呢,不打算开始新生活?”裴衍时道。
“暂时没这个打算,我和她六年了,哪说忘掉就能忘掉的。”
余幼姜提起一百八十分的精神,不敢漏下一个字。
她拉着男人的衣角,两人对视。
裴衍时附身,贴近她的脸颊问:“怎麽了?”
“帮我问问,宋诗嘉那种类型的可以吗?”她眨了眨眼:“旁敲侧击的问,别露馅了。”
“你还没放弃啊。”他自认为上次说的很直白了。
“不是我没放弃,是宋诗嘉啦!你行行好呗。”她每说一个字,气息就跟着涌入他喉结,再到锁骨,最后消失。
裴衍时睨着她清澈的眸子,点头算是回应。
她咬着重新换上来的饮料杯沿,做好了一个群衆吃瓜的态度。
“都过去一年了,真就打算吊死了?”裴衍时不紧不慢的完成余幼姜布置的任务。
“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已经一年了。”
段至寒偶尔还会看看她的朋友圈,去她走过的地方,夏天依旧会在海边散步。
她在自己心里踩下的脚印,慢慢变成平整的路面,可依然会存在,抹不去,擦不掉。
“她结婚了?”裴衍时想起上个月段至寒买醉,整个人趴在地上说了这几个字。
段至寒:“结婚了,上个月刚完婚。”
“你应该也不意外。”
段至寒胳膊垂落在椅边,喃喃自语:“她跟我在一起那年我十九,她二十三,她家里人始终不允许我们在一起,转眼就结婚了。”
余幼姜吃惊,段至寒怎麽看也不像癡情的人。
她还是告诉宋诗嘉洗洗睡吧。
算下来,段至寒口中的那个她,已经三十了,结婚应该也是家里安排的?余幼姜思绪飘渺。
“你是去了她的婚礼现场?”裴衍时问。
“去了,你说门当户对就这麽重要吗?”
段至寒上个月偷偷去看了她的婚礼,她穿着婚纱,即使廉价的布料,在她身上也依旧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