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沉重,更像是一种告诫,然而在裴衍时看来不值一提。
“余幼姜这两天都和他去玩了?”裴衍时目光定在她身上,指腹缓缓在她腰侧摩挲。
“你不要太过分了,有什麽话不能好好说吗?”余幼姜后半句下意识放软语气。
“你真不了解我吗?”裴衍时压着嗓子:“过来给我上药。”
她身子顿了顿,推开男人的手
“你自找的。”
“很痛。”
余幼姜悠悠瞧过去,他俊逸的侧脸印着蓝色彩光,仔细看是能看出那片泛红的痕迹。
“活该。”她嘟嚷道:“死流氓。”
“帮我上药吧。”两人离得近,气息交错,暧昧也在这时完成了闭环。
余幼姜长发甩在他胸口,冷声拒绝:“你不能忍一下吗?就这点痛而已,真矫情。”
男人扣住她手腕,直勾勾的盯她片刻:“这边都出血了。”
开什麽玩笑?余幼姜本不想理他,后者突然靠近,侧头把伤口露在她面前。
还真是,菱角下方有一道小口,血淋结成了伤疤。
“都这样了,你现在才来找我上药?”余幼姜脸色稍沉。
裴衍时蹭了蹭她肩颈,不等她拒绝,又开始卖惨:“所以,帮我上药,可以吗?”
女人鼓着脸颊,算了,如果这张脸出现了瑕疵,那她真的是罪过。
“你们先看着,等我回来。”余幼姜说。
温序屿不放心:“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没事,放心吧。”
宋诗嘉看他一脸惆怅,又看到两人离开的背影,好心安抚:“你不要紧张,她不可能有事。”
“看着有些不妙。”温序屿想去瞧瞧。
宋诗嘉叫住他:“你难道还担心小鱼被打啊?”
男人点头:“他看着不是什麽好人。”
温屿序知道他,应该说整个苏城没人不知道他。
男人太过于优越,不管是家世还是外貌,举手投足之间满是矜贵,这种人往往是最看不透的。
宋诗嘉乐了几声:“也只有小鱼扇他巴掌的份,他们平时就这样,你不要多想。”
良久后,温屿序才点头。
裴衍时把她带到休息室,从茶几下翻出医药箱,打开,拿出棉棒和碘伏。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余幼姜没好气的接过。
“刚刚看到的。”裴衍时草草略过一句:“你把我拉黑了。”
“你打扰到我上班了。”
“现在下班了,可以拉出来了吗?”
“不可以。”余幼姜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水晶吊灯打下束束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