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以此唇浅唱轻吟。”
视频上播放着残忍又血腥的画面,车厢里回荡着《永远同在》温暖又宁静的歌声,顾醒想起了昨晚梦里自己向早惠告白时的场景。
真正向早惠告白的人是幸田吧,这是何等的讽刺。
顾醒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安达。
“喂?”
“顾醒君!”电话里传来了安达兴奋的声音,“快,快找台电视,不,不用电视,随便找一个电子屏幕——”
“我看到了,”顾醒回道:“你想说的是幸田吧。”
“离了大谱,你知道吗,现在黎都市所有的电子屏幕上都在放这个,吓死人了……”
正在这时,电子屏上的画面一转。
一间素雅的茶室内,幸田提着一个黑色皮箱走了进来,把皮箱递给若山雅史。
若山雅史把皮箱打开一条缝,里面满满的都是钱。
电话那头传来了安达惊讶的声音,“喂!顾醒君,这不是雅史警视正吗?”
“是啊。”
顾醒这才明白,圣子所说的沉冤得雪是什么意思。
“但这件事也太邪门了吧?”安达如是说。
直到后来,也没有人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只能归功于这个荒诞的世界了。
“不过,”
安达狠地说道:“让幸田那家伙那么轻易地就被带走,算是便宜他了。”
那可未必。顾醒心道。
幸田杀死早惠以及雅史的受贿视频在黎都警界、政界引起了短暂的波动,但很快,就像石头扔进海里,再无波澜。
人们的生活依旧。
圣子作为那梦的当事人,更是大受触动。
在圣子的坚持下,两个人为早惠举办了简易的葬礼,早惠的朋友不多,大都来到了现场。
在墓碑前祭拜的时候,有人看见了远处一株大树下,身穿红色连衣裙的早慧的身影,但只是那么微微一晃,就消失不见了。
顾醒献上花束之后,站起身,看了看随在他身旁的尾上早慧。不知她是否对自己的葬礼满意呢。
反正,圣子挺感动的。
尾上早惠则看着自己的墓碑,一言不。
“饶了我吧!老婆!我错了。”
一个男人抱着一块墓碑,大声哭泣着。
他身后不远处,红衫和蛙人小声谈论着。
“喂,”
蛙人说道:“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还是不行啊。我看这个怪诞也急不来,反正一天貌似只会出现一例的样子,可以慢慢研究。”
因是外卖员怪诞被卡进了bug中,蛙人暂时得闲,过来帮红衫研究破解这两天最新出现的、似乎专门针对家暴者的怪诞。
在怪诞调查课内,红衫和蛙人原本关系就不差,再加上那次藤野怪诞事件里,两个人经历了一场同生共死的患难,更结下了铁哥们一般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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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人之中,只要有一个接下了新的怪诞任务,另一个肯定会来帮忙。
抱着墓碑的那个男人名叫藤山武夫。
也是个家暴男。
他也曾和妻子十分恩爱,只是后来生意兴隆,得意忘形,沾上了赌博的恶习。
赌博则散尽家财,散尽家财则酗酒消愁,酗酒消愁则家暴妻儿。
他的妻子曾苦苦哀求藤山武夫戒赌戒酒,藤山武夫反倒变本加厉,好几次将妻子打进了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