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严憬堔抿住唇,猛地放下毛笔。
贺武被吓出寒毛,干笑道:“倒也没有,不过她和婢女吵起来了。”
“吵起来?”严憬堔神色一动,把桌面上的纸张圈起来,再用绳子结好,放在一方。
贺武把方才看到的事说一遍,忍不住笑起来:“那丫头也挺能,跟下人互骂贱婢。”
严憬堔抬眼问:“除了骂人,可有其他动作?”
“有,快打起来了,不过那下人被丫头吓退了,跑了。”
贺武头一次见严憬堔如此关心一人。
不免对云盈夏更加刮目相看,怎会有如此厉害的女子。
严憬堔轻嗯,没再出声。
贺武打趣归打趣,回到正事上:“三爷,最近老爷那边得到消息,说你接姑娘回府了。”
“嗯,你处理好。”
严憬堔低着眉眼,翻看近来要看的折子,不在意这件事。
贺武要哭了,严老爷在朝堂上混几十年,精过老狐狸,如何能处理好?
这不是为难他吗!
“三爷,这。。。。。”
“这问题很难?”
严憬堔看完折子,在上面圈个字放在一遍,神色不悦到极点:“不可暴露真相。”
贺武还想说什么,严憬堔冷眼扫过去,他立刻应是。
等云盈夏扫完院子,管事看到后,吓得魂都快飞走了。
连忙让她回屋休息,云盈夏累了一天,躺下来休憩一会。
有了孩子,她的体力大不如前了。
她去找严憬堔,发现他不在,又去问了管事也不在书房。
她懊恼地回到屋子,躺了一天也没等到严憬堔回来。
严憬堔是丞相爷,要忙的事很多,那以后成亲了,要忙的事更多,可能顾及不到孩子。
她摸向肚子,心里忧愁。
接下来的几天里,云盈夏没等到严憬堔回来。
庖厨准时端来膳食,但耐不住她肚子饿。
云盈夏偷偷跑到庖厨,想要给自己下碗面吃。
“是谁胆敢私自闯入庖厨?”
一声呵斥声,打断云盈夏摸索面条的动作。
她回头看去,对上徐红怒气汹汹的脸,看到是她后,眼神变得狠毒,怒喝道:“原来是你这个贱婢来庖厨偷吃!”
云盈夏看到是她也不慌,挺直腰杆,轻鄙道:“我不是偷吃,你可别冤枉我,贱婢!”
徐红指她颤抖,脸色气得通红,转头对外面的嬷嬷告状。
“嬷嬷,有人私闯庖厨偷吃!”
云盈夏这下有点慌,她快速想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局面,紧张得握紧手指。
身圆体胖的嬷嬷走进来,看到云盈夏瘦瘦弱弱的模样,年纪还少,应该是刚进府中不久,还不熟悉规矩。
嬷嬷脸色稍微好转,并没有要惩罚的意思:“这样啊。”
“不是真的,我没有私闯,我就是肚子饿了,进来煮碗面吃。贺大人说过,我可以随时来吃饭的。”
云盈夏如实解释,甚至还想拿出令牌。
可是她走得急,令牌落下了,她顿时欲哭无泪。
徐红可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过去一把拽住云盈夏。
冷笑:“贱婢,偷吃还说得这么堂皇,你当我们傻子吗!这就是偷吃,看我怎么打死你!”
云盈夏抓住她扇来的手,但力气始终没有徐红大,一下子被她压在滚烫的灶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