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与宁轻点下颌,面上噙着笑,“王爷不必担心妾身。”
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方才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若不是他的人告知于他,只怕他是要信了谢与宁的话。
看来还是他太小瞧了这隐藏颇深的相府嫡女。
“宁宁未受伤便好。”
心中波浪涌起,萧景珩面上却是故作松缓。
“呵呵。”
主位之上,皇帝捻动佛牌,“看来,你二人虽是刚成婚,感情却也不错,不枉朕苦心一场。”
“此番婚事,是儿臣得了幸。”萧景珩松开谢与宁指尖,朝皇帝颔首,“多谢父皇。”
“多谢父皇。”谢与宁亦是俯身行礼。
日暮渐落。
皇后以天色已晚为由,让萧景珩与谢与宁早些回府。
皇帝龙心甚悦,赏了不少东西。
不过那些东西得在次日一早才能抵达王府。
马车里,只有谢与宁与雪桥。
至于原本要与她回府的萧景珩,早在半路之时便已下了马车。
“小姐。”
雪桥忧心忡忡,“这璟王府,简直是个虎穴狼窝,您刚入门便被如此刁难,日后又该怎么办?”
“虎穴狼窝?未必见得。”谢与宁将掌中素帕捏的褶皱,“比起相府,璟王府,反倒叫我舒心许多了。”
“可是王府里还有那陈姑娘呢!”提起陈翡衣,雪桥便有些气急。
“那女子惯是个没礼数的,仗着王爷的宠爱便无法无天,甚至不将小姐放在眼里,还敢说那大逆不道之言,若是让他人听了去,届时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呢!”
这话叫谢与宁眸光一闪。
是啊。
陈翡衣这般没理数,却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甚至,她毫无礼数,无规无矩的娇蛮模样也没有传出王府半分。
萧景珩倒是将她保护的极好。
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保护究竟是真的将陈翡衣看得重要,还是。。。。。。有别的目的?
不多时,马车停在府门之处。
雪桥搀着谢与宁回院之事传到陈翡衣耳中。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王爷应该没有陪同她回来吧?”
陈翡衣卸去发上的首饰,有些不放心的追问,“她与王爷在宫里相处的如何?”
“姑娘,奴婢也不知。”站在陈翡衣身后的丫鬟紧张的摇头,手指紧紧的揪着素帕,回答时像只鹌鹑似的。
“没用的东西!”陈翡衣斜睨她一眼,不满的轻哼一声,“你们这个时代的女子就是没用。”
“除了会给人当丫鬟,除了会凭借权势凌驾于他人之上,趾高气昂之外,什么用也没有!”
丫鬟不敢反驳,只得缩了缩身子。
她不敢说,陈姑娘又何尝不是凭借着王爷的喜爱,便凌驾于他人之上。。。。。。
“罢了。”陈翡衣拢了拢耳边碎发,“想来今夜王爷是不会回来了。”
“盯好了那边,有什么动向及时告诉我,少不了你的好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