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怎么跟娘还见外了呢。”
孟舒一咬牙,便把公主和安博泉所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娘,现在公主和安家都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我总觉得你的身份已经隐瞒不了多久了。”
“如果隐瞒不了,那就说出来吧。”安氏这些天也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又正好是个契机:“你先让我见一下首辅大人吧。”
这是时隔这么多年,安氏和司宸第一次这样正面的交流。
既然是说一些私密的事情,那就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
孟舒和顾辞两人一合计,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王府了,于是便把司宸约在了王府内见面。
司宸在接受邀约的时候,就已经料到即将要见面的人是谁了,他是低着忐忑的心情来赴约的。
“首辅大人想必也应该猜到了,是有人拜托王爷请大人过来的。”孟舒先开口道。
“是王妃的母亲吧,她人在哪里。”
孟舒也没有啰嗦:“母亲说有些事情想要和大人好好谈谈。”她解释完之后,便带着顾辞退了出去,给他们留足空间。
过了好一会儿,安氏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从哪里走出来耗费了多大的勇气。
看着安氏的脸十分的粗糙难看,司宸的声音有些哽咽了:“陵容是你吗?”
“大人还是应该有所避讳的好。”
司宸连声点头:“那你的脸就这样了吗?还是说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当年中毒之后就这样了,已经好不过来了,不过这毒还带给了王妃,让王妃小时候也遭了不少白眼,不过好在后来遇到了王爷,把她的病给治好了。”
“那你呢?没有吃药吗?”司宸急切的问,看着安氏这个样子,他心里十分的愧疚,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尽管安氏的样貌变了,但她那双清澈透底的眼睛却没有一点变化。
“人老了,也就不在乎这些了。”安氏不同他寒暄,直接步入了正题:“想必大人早就猜到了,小舒是你的女儿。”
司宸不住的点头:“当时就觉得熟悉,在看到她嫁衣上的绣样的时候,就可以确定了。”
“既然大人都知道,为何还不能护她周全呢?”安氏责备道。
司宸无地自容:“我已经在尽力保护她了,但你也知道公主的势力有多大,好不夸张的说,可以堪比皇上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人还是要被公主压制。”安氏讽刺的笑了:“当年大人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心爱的女人,也是你唯一的妻子,但结果呢?我都遭遇过什么?”
安氏说了几句之后,也意识道自己的情绪激动了,她是来找司宸谈孟舒的事情,而不是缅怀两人过去的感情。
“今天公主又找人来试探王妃,她的意图已经再明确不过了,我希望大人能够护王妃周全。”
司宸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陵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大人的保证还是如此轻飘飘。”
“陵容,我是真的……”司宸是想要解释,自己现在有能力跟公主抗衡。
但不知道是说的哪句话引起了安氏的不适,她突然嘶声裂肺的喊了起来:“你不要叫我的名字,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她说着连声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