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里怎么裂开了?”
陆呦呦正疑惑着,手指就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用力打了一下。
海妖修长的喉结轻滚,另一只宽大的手掌禁不住掐住了陆呦呦的腰。
他笔挺的脊背倏然弯下,软鳞控制不住的打开了大半,第二条尾巴终于勉强露出了个小半。
黏糊糊的“血液”一样的触感粘在指腹,很快漫延到整个掌心,烫的陆呦呦瞬间恢复了清醒,“阿珈尔?”
但她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骤然摸到一手的“血”,还以为是路法斯·阿珈尔尾巴上的伤口裂开了,顿时紧张了起来。
“你鳞片里面好烫,是伤口又裂开了吗?”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比起自己刚刚好像中邪了一样非要摸野鱼尾巴的反常表现,陆呦呦是真的担心路法斯·阿珈尔又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他的尾巴破破烂烂还光秃秃的,已经很丑了,真的禁不起折腾了!
“……”
美丽的海
妖呼吸凝滞,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没有受伤,他只是生病了,长出了第二条尾巴,那大概是类似海蛇毒腺一样的东西,根据受到刺激的不同,会溢出或者喷。射出毒液。
路法斯·阿珈尔想着,忽然脊背一僵——
小食物刚刚碰到了他的毒液。
不只是手,他的毒液可能溢散到了水中,随着水流涂满了她的身体。
“阿珈尔?”
野鱼的眼神越来越可怕,越来越绝望,还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松开,陆呦呦只好低头去看半月湾的海水颜色。
但路法斯·阿珈尔之前伤的很严重,海水已经有点浑浊,看不清他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рЧЦ??。(对不起。)”
耳膜里钻入了海妖嘶哑到悲凉的声音,陆呦呦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就被路法斯·阿珈尔的手掌盖住了。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他缓缓举了起来,五根手指被他挨个放进嘴里吮吸,然后是手掌。
海蛇的毒液往往能用他们的蛇胆解毒,没文化的野鱼按照往常的经验,决定用人鱼的唾液为小食物解毒。
他小心蜷起舌尖的柔软勾刺,很快帮陆呦呦清理完了柔软的手掌,顺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往上轻舔。
但他很快遇到了阻碍——
小食物身上穿着很厚的壳。
路法斯·阿珈尔并不确定他的毒液会不会透过壳让她中毒,只能曲起人鱼比人类多出一节的指骨,用锋利的指甲小心
的剥去她的外壳。
为了避免二次感染,他还贴心的跃出了水面,学着陆呦呦之前给换水的指令,操控智能光脑给这片狭小的海湾换水。
陆呦呦只是意识恢复了清醒,身体并没有摆脱海妖的蛊惑。
她浑身又软又酥,手腕更是敏。感,被路法斯·阿珈尔带着勾刺的舌尖一舔,整个人语调都变了,“……阿珈尔,你在做什么?”
然而野鱼正处于即将失去小食物的恐慌中,并没有停下来解释。
他很快将她身上的壳剥了干净,只是指腹在停留在最里面那层微微嵌入小食物体内的“壳”时有片刻的迟疑——
上面有他想要品尝的甜滋滋的茉莉蜜水的味道,让他有些流连,并不愿立刻破坏。
人鱼冰冷的指腹停留在最致命的位置,陆呦呦人都傻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不久前路法斯·阿珈尔还可怜兮兮的倒在雪地里,被她救回来以后委屈巴巴的掉小珍珠。
为什么她只是晃了个神的功夫,这条野鱼就开始变态了?
甚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过分,连一片布料都不给她留!
他难道想……
想起顾惊尘之前说野鱼的发。情期到了,陆呦呦脑袋晕乎乎的,只觉得不可思议——
人鱼不是没有那种邪恶的武。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