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微动,等再回过神来,燕危雪发现自己已经站到了陆呦呦面前。
“夫君?”
心口的鳞片处传来了一阵滚烫的热感,砰砰砰的如心脏跳动,陆呦呦模模糊糊的精神力感知到男人高大的身影,试探性的唤道。
清冷的碎琼仙君难得红了红耳尖,心下懊恼,“我出门捕猎,路过这儿。”
他原本并不打算出现,毕竟他浑身还涌动着诅咒,虽然勉强不再继续腐烂,却也臭的惊人。
陆呦呦抬手向前,假装没有闻到那一股淡淡的腐臭味,细软的指腹在他胸口摸了摸,又在他腰腹上摸了摸,语气轻快,“还好,今天的诅咒反噬不严重。”
燕危雪喉结微耸,抓住了她不断作乱的手,本想捏一下以示惩罚,可握住了她软软的手掌,却控制不住地弯下腰,在她五根指尖亲了亲,声音沙哑而轻懒,“众目睽睽之下,呦呦想对我做点什么?”
陆呦呦:“?”
她只是在检查伤势!
还有这人之前不是很清冷矜持的吗,为什么语气和季听雪那个大变态越来越像了。
“你、你捕猎完了吗?”
手指被碎琼仙君挨个啄过,
陆呦呦痒的受不了,想把手抽回来。
燕危雪没给她这个机会,五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穿插而过,同她牢牢十指相扣,“还没有,准备打几只嘎嘎兽和咩咩兽。”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嘎嘎兽和咩咩兽,明明声音低沉悦耳,落在耳朵里,却好像卖萌一样。
陆呦呦忍了又忍,勉强把笑给咽了回去,鼓着酸痛的腮帮子,“哦……”
大约是她的样子太滑稽,燕危雪的眼底也浮起了一丝笑意,“呦呦在这儿等着,为夫很快就回来。”
夜幕快要降临了,他需要在那之前捕完猎,然后送陆呦呦回到山洞里。
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不愿意让夜晚的自己如白日般触碰她,亲吻她,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气味,一点也不行。
不知道某个大变态连脑子不好的自己也要嫉妒,陆呦呦点了点头,“好,你去吧,记得注意安全,不要勉强。”
说着,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小兽皮包,“里面是我准备的一些食物和水,还有药粉,你拿着路上用。”
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现在刚好给白雪当外出补给包。
燕危雪指尖一顿,接过那个和他体型相比显得十分袖珍的兽皮包,上前两步,将陆呦呦圈在怀中,微折下修长的脖颈,凑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多谢夫人。”
陆呦呦耳朵一麻,手足无措的眼冒金星。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没什么,心里却十分崩溃的想:她还真是土狗,
简直吃不了一点好的。
比起纯爱的碎琼仙君,她竟然觉得她更擅长应对像野鱼那样的大变态。
“呦呦,你脸好红。”
燕危雪粗糙的指腹蹭了蹭她的锁骨,语气单纯无辜,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恶趣味,“是很喜欢为夫……这样抱你吗?”
陆呦呦:“……”
求求你别说了。
她锁骨仿佛落下了火,浑身烫得惊人,总觉得身边有好多魔物在看他们。
但燕危雪却没有放过她,大掌扣着她的腰,就要把她抱起来放在他大腿上。
介于这个姿势通常会引发严重的后果,陆呦呦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拍了下他的后。臀,“不,不行!”
“啪!”的一声脆响脆响的,半条街的魔物都听见了。
陆呦呦:“……”
燕危雪:“…………”
围观魔王大人强取豪夺的魔物们:“……………………”
“啊……那个,我……”陆呦呦欲哭无泪,尴尬到脚趾扣地,虚弱的解释,“夫君,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之前大变态欺负她,她都是这样反击的,这次纯属条件反射。
“……无碍。”
燕危雪苍白的脸颊顷刻间染上了一层红晕,像热辣的晚霞,一路烧到了耳朵尖。
他浅蓝色的眸子快速地眨了两下,仿佛这样就能散掉一些热度,呼吸都带着难捱的凌乱。
静默片刻,终究还是变态的本能战胜了一时的羞耻,燕危雪抿了抿唇,哑声道,“呦
呦若是喜欢,可以随时拍为夫的……”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陆呦呦连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诡异的气氛再次蔓延开,欲盖弥彰的味道无法掩饰。
虽然看不见,但陆呦呦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到快不能见人了。
她把脑袋埋在碎琼仙君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