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时越绷紧了身体,应承道:
“是陆小姐眼光独到。”
他原不会说肉麻之语,被撩多了便能忍着不自在回复一两句。
陆凝霜骤然倾身,湿热的呼吸落在腰际,比蓝翡腰链磨人数十倍,荆时越身子一颤,金蝉声扰得他心思浮动。
因为每一次金蝉鸣叫,都是夜色旖旎、共赴沉沦之时。
杯中饮水险被泼了出去,好在他眼疾手快迅将杯子稳住。
“二小姐,先把药吃了吧,一会儿水凉了。”
他喑哑的连忙催促,若再不把药喂下去,就得掉地上了!
陆凝霜坐起身,笑眯着眼眸,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后,抵着他的额头,缠绵道:
“我要你哄哄我。”
盈盈双眸中炽烈的光华灼得荆时越心慌,却也迟疑点头,“好。”
在她面前,他从没有反抗的权利。
吃完治疗弱症的药后,荆时越果真听话。
陆凝霜按在他胸膛的手,触碰到擂鼓般的心跳。
手指灵活的解了他的腰带遮住其双眸,又扯了他带缚住其手腕。
“太医哥哥乖。”
少女轻哄的嗓音像极烈的酒,将荆时越灌得头晕目眩。
“唔,小心……”
是他最后的话语。
……
柔和的日光透过窗柩,在地上印出花鸟的影子,有一缕日光偏移,将床榻上的少女唤醒。
白芷茯苓贴心的伺候陆凝霜梳洗,等收拾得差不多,早膳也上来了。
荆时越几乎从不留宿,见陆凝霜睡着便自行解开束缚,轻柔的抱着她去清理和上药。
因为有时候施针需要深厚内力,所以他也是会武的,崩开手腕带轻而易举。
但比起姜朔、陆建章之流,他专修内功,体格更显修长灵逸。
自从荆时越了话,陆凝霜的一日三餐可口了很多。
今日的早膳是五谷豆浆、蟹粉汤包、红枣薏仁粥、麻油鸡丝卷、油条果子,外加一碟儿腌菜。
那腌菜与山椒、茱萸同腌,辛辣之味惹得陆凝霜直掉眼泪,可无论白芷茯苓怎么劝,她还是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小姐,您快喝水!”
白芷连忙给她斟茶。
茶水是茯苓拎着茶壶去外边冰过的,温度略低于人体,很适合解辣。
陆凝霜闷头用膳,默默垂泪。
当望见两位贴身侍女忧心忡忡的模样后,忽的破涕为笑。
“不用担心,难得尝出苦涩以外的味道,我自然想过过瘾。”
“呜呜,小姐……”
太可怜了!
二人心疼的抱头痛哭。
族中还有很多事要做,秦知行身为秦家家主当仁不让的归了家。
秦征鸿要主持海运相关的大局,年关里与商界同盟的交道不比朝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