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见面,傅之珩轻飘飘一句“我不与元婴修为以下的人说话”愣是把人小姑娘吓哭了。赵芳吟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哄好,没传出去败坏天衍宗的名声。
还倒贴苦追两年,白芷不要命了,这么骚扰傅之珩,估计腿都会被打断。
和白芷的反应一样,由于太过离谱,听众们陷入了质疑的循环,反而兴致不高。
一时间又冷场了。
台上的说书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毕竟是吃这碗饭的,多少有了门路。立刻又换上一副笑脸,慷慨陈词:
“震惊,天衍宗一长老竟与徒弟做出这种事!”
白芷:“……”
你是懂震惊体的。
人群中的目光又聚集到他身上,连淡定许久的慕容翎也分散了几分注意力。
“最暧昧的,当属她和徒弟慕容翎的情缘。当初白芷力排众议,替慕容翎承受刑杖。又因为常年禁欲饥渴难耐,特地把慕容翎安排在缥缈峰偏殿伺候,以解相思之苦。”
盖因润色了细节,加上师徒禁断爱恋又是民间话本的常驻红文题材,这次的反响热烈了不少。
看客们高声议论提问,人声此起彼伏,不算大的酒楼热闹得像菜市场。
最尴尬的当属白芷。
天地良心,她和慕容翎清清白白,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何来那些风花雪月的心思。
白芷不好意思地窥了慕容翎一眼,他竟然能悠闲自得地喝茶。
不经意地用手肘碰了碰他,白芷讪讪地问:“翎儿,你有什么看法?”
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假装看向酒楼外头的风景。
慕容翎放下茶杯,眼睛快速地眨巴了几下,一本正经地答道:“他编得貌似有理有据。”
有你个头啊,白芷气极,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的头。
慕容翎戏精上身,捂着被敲的地方,皱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抱怨:“师尊,很痛的啦。”
两人说话的当口,楼下沸腾的听众已经冒出虎狼之词。
“各位,我有个远方表妹拜入天衍宗门下,根据她透露的消息,我呕心沥血写成了一本《窃玉盗花阴》。欲购从速,且看清冷仙师白芷和徒儿慕容翎的爱恨情仇……”
心情复杂。
白芷揉了揉眉心,关于他们二人的讨论越来越盛,直往下三路走去,耳朵是越来越听不进去了。
“翎儿,想不想学点石成金?”
“嗯?”慕容翎歪头看她,嘴带笑意。
掏出袋中的碎银两,摊在桌上,白芷念了个咒,变出了堆得像小山一般高的金叶子。
“这是要?”慕容翎抱臂,盯着桌上那堆金叶子,答案呼之欲出。
忽然,白芷抓起一把金叶子往下扔。
原来底下的百姓听着起劲,起哄让那说书小厮多放些劲爆猛料,就看到一片片叶子落下,闪着金光。
“是金叶子!是金叶子!”
白芷又继续撒着,金叶子薄如蝉翼,重量极轻,像羽毛般飘在半空,缓缓落下,四面八方都是。
天下间哪有捡金子这等美事,于是酒楼里乱作一团,大家在桌底下到处乱窜,捡拾散落各处的金叶子。
连说书人都站不住了,加入到捡金子大军。
撒完最后一片,白芷拍拍手,一身轻松。
慕容翎则苦巴巴问道:“师尊,你把银两都撒了,待会结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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