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人马,这气派的接亲阵仗,想必是个阔绰的家族。
她也凑热闹地往前挤,想看看新郎官长什么样。
慕容翎无法,也随着这位师尊孩子心性地胡闹,只好在后边跟着,张开臂膀护住,避免白芷被别人挤到。
在慕容翎的保驾护航下白芷轻而易举地来到了最外围。高头大马就要从眼前走过,心中的期待达到了鼎盛。
谁知——
那白马上坐着的,俨然是个八九岁的孩童,端庄的弁帽和板正的婚服,在他瘦小的身体上显得格格不入,配上那张白净天真的娃娃脸,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滑稽。
都知古人结婚早,可八九岁就洞房花烛,也太超过白芷的认知了。一时间,三观猛烈的冲击。
“这新郎官,毛都没长齐,怎么就成亲了?”
白芷不小心嘀咕出声,正好落在旁边一位大娘耳朵里。大娘别的不说,街头巷尾的秘闻,数她知道的最多。
涉及到熟悉的领域,大娘自来熟地在白芷耳边吼道:“这家人啊,姓陈,家里头的男丁个个活不到二十。只能早早娶亲,他家为了早点延续香火。”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白芷吓了一跳,但听到八卦,她也更加好奇,扯着嗓子问道:“是得了什么怪病?”
大娘摇摇头,“我不晓得了,估计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么是他家的宅院风水不好。”
这说法,怎么和二十一世纪如出一辙啊,看来迷信是相同的。区别是,《仙魔》原著里有鬼,二十一世纪没有鬼。
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白芷也就听个乐,并不打算细究。
大娘却却上头了,扯着白芷的衣袖,连珠炮似的输出:“姑娘,我还知道隔壁老何的媳妇偷汉子……哎哎哎,别走啊,姑娘——”
逃离了大娘的袭击,白芷继续寻找系统指示的任务点,一路上,却时不时想起那娃娃新郎的面容,不禁脊背发凉。
她更担心的是,那顶花轿中新娘的遭遇。
嫁人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甚至要面临丈夫早死,守一辈子寡的风险。
这样残酷的生活,白芷无法想象。
敏锐地感知到白芷情绪的变化,慕容翎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讲些轻松的事情。
“再过几个月,我就二十了。按照凡间的仪式,年满二十该由族内长者行冠礼。”
弱冠,相当于古代男子成年,对于慕容翎来说的确是十分重要的事。
天衍宗有条传统,无亲人在世的弟子,逢及笄或弱冠之年,皆由掌门或长老代为行礼,以表关怀。
慕容翎无父无母,按例应由白芷为他行冠礼。
在原书中,原身苛待男主,竟在他刚及弱冠之时,诬陷他偷盗法器,将其逐出宗门,永不录用。
满门上下,竟无一人为之求情。
那时正值冬日,可怜男主身无分文,冰天雪地中只能穿着单薄衣衫,裹了层草席在破庙里落魄地休息。
遭受如此非人待遇,也就不难理解他日男主学成之时,对白芷乃至天衍宗大开杀戒了。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