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素没留意,回过头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陆凌风身上的气息像夜里的风雨瞬间扑了他全身,泛着一点铁锈和香波的味道,磁铁一般地将他定在当场。如果他是oga的话,大概会被刺激得腿软。香波是类陆凌风信息素的味道,家里也只有这一种味道。
宁素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要逃开男人的掌控。可惜陆凌风没打算退。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靠得太近,真是不知道怎么长得,难道alpha也有什么高颜值的血脉压制。陆凌风不知道在看什么,只若有所思盯着他的后颈。在他望过去的时候,两人目光接触,空气里越发粘稠起来。他被看得久了,香波一阵阵地飘来,男人的身体几乎就贴在他身后了。宁素耳根发烫,又百感交集:“你去把桌垫拿来。”
陆凌风皱了下眉头,本来不情愿,但还是走开去拿了桌垫。
宁素将炖好的汤盛出来,两人客气地开始吃饭。
陆凌风倨傲地坐在椅子上,吃饭也很讲究。转眼之间,他已经又换了一身衣服。
宁素道:“你这次回来多久。”
陆凌风道:“怎么,你想让我走?”
“没有。”
“这次回来不走了。”
“啊?”
陆凌风看了他一眼:“爷爷要我回来。”
宁素却警惕起来道:“爷爷没告诉我呢。”
陆凌风没理他。
宁素是老头子的心腹,从小跟在爷爷身边。身为云臻集团的副总,这么重要的任命,他竟然不知道。也是,他是什么人,宁家怎么会在乎他呢。
当时宁家身处危难,也不过是把云臻连同他都送了出去罢了。
陆凌风想到说:“明天想吃鱼羹。”
“嗯?”
陆凌风只看了他一眼。
宁素只好道:“好。”
于是吃好饭,两人再没什么事可做。夜色很深,雨声都隔绝在了外面,房间变成了一个温暖私密的空间。
这样的夜晚总是充满暧昧。
宁素的心跳得很快。陆凌风穿了一身香槟色丝质的衣裤,从头滑到脚,完美地凸显着他的身材。他坐在那里,就像一个欲神,阻挡了所有人的脚步。
宁素从厨房出来,就凝在那里,迟迟挪动不了脚步。
房间里的灯昏暗,陆凌风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对他道:“过来。”
房间的气氛太窒息,宁素低着头,站在那没有动。
陆凌风晦暗幽深的眼眸望着他,哑声道:“过来。”
这次加重了语气,命令式的。
宁素拿着餐盘,走到了面前。宁素是紧张的、迟疑的,走近了丈夫,还隔着一段距离就被陆凌风一把扯到了身上。
宁素震惊地坐在了男人腿上。陆凌风看他那一身僵硬的样子就讨厌,何况还有那身衣服。万年不变的黑色,扣子扣到了最顶上一颗。
在昏黄的灯光下,陆凌风用他手指解开了宁素一颗衣扣。
宁素不知道自己不是oga为什么还会腿软,他心酸又绝望地望着他的丈夫。陆凌风看了他一眼,决绝地解下面的扣子。扣子太多了,被他粗暴地扯开。宁素慌张地抓住衣服。
宁素不知道的是此刻房间里尽是风雪般陆凌风信息素的味道,浓烈、狂暴。从方才很久就在弥漫了,然而却是一只雄孔雀白白展屏给人看。如今更是控制不住。如果宁素是oga,他绝对会跪下来婉转承欢了。
陆凌风眼角微红,在他脸侧亲了一下,哑声道:“我易感期到了。”
宁素脸颊红透,作为陆凌风的伴侣,安抚alpha易感期是他的职责。他算了下日子,陆凌风的易感期推迟了,不知道他怎么熬的,特意推迟到回家来。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但估计陆公子挑剔的缘故。结婚以来,都是他来安抚了。
然而让宁素战栗的是,虽然次数不多,他仍然是排斥这种事的。这事给他留下过过大的阴影,仅有的几次他都像在陆凌风手里死过一回。
而且,他也安抚不了alpha的焦躁。
他既害怕,又心酸莫名。
他扬起脖颈,陆凌风的嘴唇已经贴在他后颈退化的腺体上。那里没有任何气味,没有任何可以安抚他的作用。而陆凌风偏偏就喜欢咬他那里。
“不要……”
牙齿咬得太痛了。
宁素被他折磨得水雾连连,那一小块死物竟也迅速地发热发肿起来。他心里一惊,望着丈夫痴迷的样子,不知道此时他心里是谁。陆凌风亲他的脖颈,亲他的眼睛,两人彼此望着嘴唇相触,像吸铁石一般交缠在一起。宁素的身子彻底软了,飞蛾扑火,他以献祭的姿态臣服在他怀中。陆凌风微微一笑,一把将他抱起来,踢上了卧室的门。
宁素只有这时候才听话,羞涩地露出他原来的面目,所有的一切都由他的alpha来掌控。
小别胜新婚,这个雨夜的风暴注定久久不能停止……
之前也是这样,每次都是惊天动地一番。宁素不像oga,很多功能是退化的,不能承受他。而陆凌风却非常喜欢他这破败的身体,他越是紧张,陆凌风越兴奋。往往到最后失控到无法收拾,alpha要把他撕碎。
望着怀中生生晕过去的人,陆凌风给他哺了一些水,等他睡熟才出来。
他神清气爽,坐在沙发上先看了会邮件,想起明天的晚餐,他想先去书房把食谱给宁素找出来,到时他推也推脱不掉。
陆凌风心情很好地走进书房,书房是宁素的地盘,他很少在家。
他坐在宁素的座位上,观察着宁素的小习惯。一切都是整洁朴素的,他的人也很刻板,想起方才beta展露出来不为人道的风情,他挑了挑眉,把抽屉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