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了,挣扎道:“我不是他!”
陆凌风低头看他:“我知道你不是。”
他身子都软了,被男人抱住。他们在阳台上接吻,男人伸进去抚摸他。他摸他的腰,摸他的脊背,一边摸一边吻。他毫无经验,连连败退。玄妙新奇的触感刺激着他,吻又凶又急。两人都发了疯控制不住地吻,酒醉的脑子里只剩下亲热。亲热、触碰,占有他!他就在阳台的窗台上,衣服都扯破了,囫囵吞枣的就交付给了他。很痛,痛得他昏了过去。
然后又抱到床上。男人像野兽一样,逼着他来吻。他根本不会,哆嗦地吻男人的脸,吻他的英俊的眉和半夜生出的一点胡茬。男人就这样看着他,眼中的欲望要把他吞掉。全程换了很多地方,根本没有停过,每寸肌肤每根骨头都没有放过,要把他彻底拆了。粗暴的、凶狠的,像一场汹涌来潮的风暴碾压过他。
凌晨一点、两点、三点半,没有休止,alpha企图要标记他,没把他痛死。痛得他呻吟地哀求,在他手下哭泣。alpha才有了一丝神志,放弃了标记。
四点半,他躺在男人身旁,男人一只胳膊揽着他在床上。这时候又是温柔的了,房间里都是缱绻缠绵的味道。即使他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他也确信那是缱绻缠绵的味道。他挨着男人身侧,贴在他怀里,自欺欺人的想,这是一个多么神奇梦幻的开始。
男人的身体,揽了揽他的腰,他亲密地和他抱在一起。忽然,叮的一声,床边手机嗡地进来一条短信。
他看到手机亮了一下,然后是两下、三下。
上面“阿臻”的名字那么的刺眼。
最后一条信息,是宁臻说:“爸爸今天问我婚约的事,你那边怎么样了?”婚约?
他们要结婚了吗?
他的心一凉,冰冷刺骨地坠进深潭。他望着男人温柔的睡脸,台灯刺眼,陆凌风被扰动,揽过他来亲热。
“关灯……”
他关掉床头的灯。
在一片黑暗里,陆凌风的吻落在他耳边,情动的声音:“早上给我做早餐,好不好?”
他们要结婚,他还要他?
还是说,偶然的、短暂的用了他?
在凌晨昏暗的光里,男人又和他做了一次。那是多么悲哀又情浓的性事。把他榨干得一丝力气都无,身上斑驳都是痕迹。他仓促地起身,归还魔法,把人和心都还给宁臻,匆匆地就下山去。
在山上根本没有他的车,也不想惊动任何人。就一个人跑到了公交站,冷飕飕的等了快一个小时,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地挤进车。好像要发烧,车座太冷,车厢只有他一个人,他就这样逃了。悲哀的干涸的眼睛,只有屁股很痛,心是木的。
后来,陆凌风对他早上的逃走颇为不满。他们又发生了一次。被男人惩罚的滋味很不好。
之后,便的确是偶然的、短暂的用他了。而他和宁臻的婚事也迟迟没有回音。大概是宁臻又在那边长留。
他们开始了一段短暂压抑的“偷情期”。
宁素想到这里,眼泪落了下来。
陆凌风半夜忽然回来,看到的便是宁素蜷在他的西装外套里,身上堆叠着许多他的衣物、饰品,睡衣、衬衫,领带缠在脖子上,惊心动魄地留下一抹湿痕。身体半裸,汗湿地缠在他的衣物里,脸颊贴着手表、方巾、香水,连他常用的沐浴乳都开了瓶放在那散着浓郁的香气。他的心脏一缩,手落在那张干涸了泪痕的脸上。
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要有那张纸。
就这么捏死他算了。
这么会折腾人。
但良久,男人还是抚摸着那张脸。这个惯会表演的小人,真是让他无可奈何。陆凌风解开领口,到最后也只是抚开湿发,轻轻地吻在他的额头。
别演
烧了大半夜,又做了噩梦,宁素早上醒来喉咙都是哑的,一身冷汗。梦中仿佛有什么清凉的触感点在额头,让他心神恍惚。
后颈的腺体总算不痛了,但还是发热。这种情况会持续几天。他昏昏沉沉地出来,迎面就撞见陆凌风和成蕊在客厅。他回来了?什么时候?
客厅里陆凌风在打电活会议,成蕊在一旁看到他,向他点头示意。成蕊这是第几次到家里来了?宁素脸色又一沉,走向厨房倒了杯水。
身体并没有因为昨晚而消停半分,反而因alpha的到来蠢蠢欲动。每个毛孔、每片肌肤都在叫嚣着渴望丈夫,灼烧发烫。内心的空虚好像填不满的空洞。宁素心烦意乱,穿着睡袍歪在料理台上。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窗边打着电话,目光却落在那睡袍上。睡袍和自己是一套的,新婚买的。烟紫色的衣料裹着青年的身材,显得肤色特别白。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浑身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蜜月的时候,这身睡衣曾被他糟蹋透了。俩人躺在壁炉旁的沙发上,他从后面抱着宁素,那睡袍就湿答答地坠在一旁。解睡衣带子的美妙触感仿佛就在昨天。昨晚,他又那样裹在自己的衣服里……
只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房间里散发着冷淡的香气,男人的眼神若有似无地落在宁素身上,只是投过去的目光都没有得到回应。好像又回到第一天重见的时候,两人都显得分外客气。
成蕊对老板报备着当天的行程。女人的声音响在两人的房间里,说十点有个会,中午要和x总吃饭,筹备了几天的晚宴一切妥当,公司的董事们、科学院的院士教授们都会到齐。先生夫人也会去,对了,您回来还没有见过他们,要不要晚上去接一下。还有晚宴的礼服早几天就送过来了,要不要试一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适,我们还有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