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海边的风吹过来,极为的清澈干净。海边的人不多,有穿着制服的高中生放学了,拿着可丽饼说说笑笑穿过斑马线。这时候已经没有拿着冲浪板的人了,倒是多了些冬钓的人。海天一色的天空下,经常有独自在海边垂钓的身影。
这次,他们没有住陆家那套别墅,而是被对方公司安排在海边的酒店里。经过上次,几家公司的人都见过宁素,对这位陆公子的夫人极为尊敬。
两人被请进第一辆车。在外面上车的时候,陆凌风搂了他的腰一下,宁素摆出温柔适宜的笑容。几人先去了酒店。
陆凌风和宁素住一间,宁臻和傅西骁分别住一间。
洋房花园的老建筑,临海而立。打开窗,阳台上是一片夕阳西沉、晚霞满天的景象。两人进入套房,宁素先进了浴室,他身上的衣服快汗湿了。而两人之间暧昧亲昵的氛围也瞬间冷淡下来。
陆凌风拿着一杯咖啡坐在了窗边。
宁素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这次他带了药来,只是每天都要找时间避开男人打,颇为费神。
在他犹豫是否和陆凌风说明的时候,看到花园里陆凌风和宁臻坐在一起的身影。海风包裹着两个高贵的人,吹拂着他们的头发。男人穿一身西装,优雅又慵懒地与对面的oga聊着天。就像那天晚上他从门缝看到的那样,那独属于贵族们之间旁若无人、悠闲自在、神秘又危险的谈话。隔着很远,他同样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只是夕阳照着两个人,从远处看就像金童玉女一般。
海城有着太多独特的回忆,甚至是哥哥他们两人的回忆。
宁素隐隐对此有着阴影般的恐惧。
宁臻来海城的次数比他多,高中、大学,每年夏天,宁臻都会来这边度假,抱着冲浪板回来。
几人最初忙了好几天,无人欣赏风景。宁家现在的产业基本都在陆凌风手中,但股份上还是爷爷居多。不知道爷爷这次是不是不信任他了,所以才派宁臻过来制衡。
工作期间,也多是宁臻在和陆凌风讨论。宁素有爷爷安排的其他事要做。
在终于工作告一阶段的晚上,傅西骁从外面回来说,拿到几张橄榄球赛的票,邀他们去看。
他们都在这边忙了这么久,还没怎么放松过。而且是某某大学联赛,轻易看不到的哦。
宁臻说:“要不就一起去吧,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看过这边。”
宁臻带着一丝怀念地望着远处的海。
于是几人约好下午过去。
宁素这几天胃口都不好,吃得很少。自从上次他和陆凌风吵过之后,便又是一个冷淡的僵局。在人前,他们是一对新婚的夫妻,人后,却是被迫在一张床上貌合神离的两个人。他没有机会再住另外的房间,每天都要和陆凌风和宁臻一起相处。
这于他而言,是一场酷刑。
他悄悄从四人的座位中离开,上楼,进入他和陆凌风的房间。打针的时候又到了。
他私藏着男人的那件衬衣,没有让他发现。刺入腺体的针,并没有因为打得次数多了就不痛,每次他都需要做很久的心理准备,每次将针头刺进自己的腺体都像一场凌迟,让他许久都缓不过来。
他拿了针剂到卫生间,锁了门,在里面给自己打针。
打完,他已经瘫在马桶上,身上男人的衬衫也汗湿了。
外面房间有声响,有人进来。宁素连忙换上衣服出来,便看到房间里的陆凌风。
陆凌风抬头看到他,问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