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归高兴,可她对这药的性质一点不了解,一会儿最好还是找个懂的人看看。
不过,看林文海和林牛氏的样子,应该暂时还死不了。
可她要的,是这两人不能说不能动。
于是……捏住林文海的嘴,把自己那碗没喝的粥都灌了进去。
疼得满头大汗的林文海拼尽全力挣扎,然而……无济于事。
如水一般的清粥,顺着他的喉咙,流过食道,流进胃里。
他想吐出来,下颚却被莲香死死钳着。
直到碗空了,莲香才松开手。
然后……她拖着林文海去了柴房。
“你、你、只、只要你请来郎中,我、我就把卖身契还你让你走。”林文海虚弱开口。
莲香却是笑了。
“林文海,你真拿我当王金枝呢?你说什么她都信,她傻,我不傻!我若这时候叫来了人,你还能让我讨着好?
呵呵,王金枝那个傻婆娘,花了这么多年都没看清你的真面目。真不知道,是她傻呢?还是她傻呀!”
推开柴房的门,看着里面草席上那些恶心的斑点,她深吸了一口气。
“也该让你尝尝,这阴暗潮湿、虫蚁满身的滋味了。”说着,便将人拉进柴房,找来当初林文海捆她的绳子,把林文海的手脚捆了个结实。
不仅如此,她还把绳子的另一端,捆到了柱子上。她绝不会让林文海有机会逃出去的。
“莲、香,你疯了吗?呵、呵呵呵,我死了,你以为你能活?”林文海咬牙强忍着疼痛,把字一个一个从牙缝里挤出来。
“就算我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咱们、两、哈哈哈哈,做鬼也得成双成对。”
“嘘!”莲香将手指放到林文海嘴上。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不仁,我不能不义。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遭的罪,吃的痛,你都还没尝试过呢。”
说着,她抹着林文海因疼痛咬出血的唇,然后轻轻舔舐了一下指尖的殷红。
“而且,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还怎么在这个家立足呢?放心吧,我不仅不会让你死,还会尽心尽力的把你侍候好,让你好好活下去。
至于我那纸卖身契,要不要都无所谓了。我可不是王金枝那个傻婆娘,吃了那些年的苦,受了那些年的罪,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还得自己辛苦养娃。
我啊,这辈子只想做你林文海的媳妇。
我想啊,等入冬下了雪,我就能把你脱光了,让你丢在雪地里给你扇风凉快凉快。夏日里,我再把你包严实喽,给你弄个火炉子,免得你着凉伤身。
洗身子的时候,那水有多凉放多凉。洗脚的时候,那开水有多烫就烧多烫。放心吧,保准把你侍候得几辈子都忘不了。”
说完,她扯了几下绳子,确定捆好以后,站起身来。
“莲、儿,我、我把卖身契、和家里的钱都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
此时的林文海已经瑟瑟抖。
方才莲香形容的场景,与大牢里的皮肉之刑异。怎么能叫他不怕?
“放你一条生路?文海,当初我跪着求你放我一条生路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呢?”
看着林文海痛苦的开不了口,她专挑草席上那些染上污秽斑点的枯草,揉成一团塞进了林文海嘴里。
这才扬起满意的笑,将退出柴房将门关好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