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看?。”
宁箐舟将未尽之?言咽了回去,拿起?一旁的筷子,却发现无从?下手?。
桑竹刚想近前,就见戚渺轻笑出声,将碟子端了回去,左右手?各拿起?一根竹签,互相剃下串着?的肉块,随即又将碟子递到小姐跟前,温声提醒可以吃了。
让她莫名有种自?己的活被抢走的错觉。
“嗯。”宁箐舟本想着?给戚渺个面子尝尝,可越吃越想吃。闻着?焦香,吃着?更香,炭火烤制后别有风味,生意想必不会差了。
见她这般,戚渺放心地拿起?一串尝了起?来。
吃相豪迈,没有丁点淑女风范,却不令人生厌。
但?桑竹此刻的心理活动是:刚才是让小姐试毒吗?
美食当前,话?匣子很容易打开。
两人虽然?很少见面,也没怎么坐下来好好聊过,但?初见的场景历历在目,宁箐舟在面对戚渺时,总有些难言的亲近,又或者说自?在。
对方知晓她的过往,也见过她最狼狈不堪的模样,可从?未有过贬低看?轻,甚至给予厚待。
虽然?言行不羁了些,但?总能让事情超出预期。
比如说,对她曾经的夫家。
比如说,让县令也认可女子学?堂存在。
翌日。
李二花和古柳才在画雀楼见着?戚渺,一进门扑通跪倒。
“起?来说话?,我不喜欢被人跪。”
“东家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只?能以此残躯报答一二。”李二花起?身前磕了一个,古柳学?着?她行动。
“若我仍旧让你们待在此处,可愿?”
李二花和古柳对视一眼?,重重点头。虽然?来前设想过这个可能,但?觉得戚渺让她们继续接客的概率太小了,亲耳听到有些怅然?,可还是选择接受。
“虽然?你们人还留在这处,但?此地日后不叫画雀楼,而?是百家钱庄。”
听到最后四个字,李二花和古柳的脑子嗡嗡作响。“百家钱庄?”
“对啊,有什么问题?”
她造势数月,可不只?是为了扶贫、摆阔。
镖局、义庄、绣坊、食肆,算是在棋盘上落下的一枚棋子,钱庄的出现,才算是真正?盘活了这局棋。
一箭双雕还不够,她要的是一举多得。
如此,才有意思。
“奴家不敢。”古柳摇头,怯声回。
戚渺看?向李二花。
后者倒是直言不讳。“东家,我二人身份低贱,若留在钱庄怕是会给您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