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过顾府千金聪明伶俐,宋淮安看她方才有些呆呆的模样,不禁有些怀疑。
顾念晚直到坐到浴桶里脑子才活泛些,明明母亲和嬷嬷这几日里教了她许多,怎么一到宋府来脑子就不够用了呢。
玫瑰花瓣铺满整个水面,顾念晚将自己的身体藏在花瓣下面,只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
“春桃,我不知道怎么与他相处。”
顾念晚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和哥哥,还没与其他男子这样近距离相处过。
春桃帮顾念晚打理着盘在脑后的长发,“小姐,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看宋大人冷傲的很。”
春桃还是个没嫁过人的丫头,哪里会懂得夫妻之间经营的门道。
她只是觉得宋大人肯定是个难相与的,她有些害怕,但是更担心自家小姐。
只听见浴桶里的水被撩起的声音。
既来之,则安之。
服侍完顾念晚洗漱之后,春桃便又出去了。
当顾念晚穿着里衣回到寝屋里后,看见宋淮安正在解衣,上前去,“妾身帮您吧。”
已经成亲了,顾念晚想让自己慢慢适应,在沐浴的时候想了好久,等到真的说出口了,还是止不住的脸红。
宋淮安看着才到自己肩膀的顾念晚,手里动作不停,“不用,我自己来。”
倒不是因为顾念晚矮,是因为宋淮安过于高。
在日常起居这方面,他从来不要人伺候。
被拒绝的顾念晚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好不容易才开的口,却被当面驳了,只侧了侧身子给宋淮安让路。
等宋淮安去洗漱了,顾念晚才敢大胆打量这间屋子。
许是因为之前就宋淮安一个人住的缘故,屋里的东西并不多陈设也比较简单,但此刻因为办喜事的缘故,屋里目之所及都是喜庆的大红色,倒显得跟屋里低调的物件格格不入。
看了眼挂在架子边的玉佩,这是宋淮安刚从腰间取下来的,饶是不太懂玉的顾念晚也看出是个极好的东西。
顾念晚并没有上手去碰,只背着手在屋里转着看了两圈,比刚刚在宋淮安面前放松了不少。
等宋淮安洗漱出来的时候,看见顾念晚正在弯腰收拾着洒在床榻上的桂圆等物件。
宋淮安皱了皱眉,“喊下人进来收拾就好了。”
养那么多下人又不是做善事的。
宋府还用不着她干活。
宋淮安的突然出声,倒是把正在聚精会神的顾念晚下了一跳,“不用的,反正我也闲着没事,把它们抓到碟子里就好了。”
顾念晚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到以为宋淮安这是在心疼自己,无非是长时间身处上位者,习惯了将这些琐事交给下人们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