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点头:“但读书总是有用的。比如看账本,轻易不能被糊弄了去。”
“阿姊,你可是说了,待你好了,帮我看账本——”他带着一点讨好。
黛玉假装生气:“我读书就是为了同你看账本的?你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林铎赶紧摆手:“怎么能一样呢!阿姊读书是为了风花雪月!看账本就是顺便…”
黛玉气的要打他:“越发不像样子了!”
软枕轻飘飘落到了林铎的怀里,他顺势一倒:“疼…”
“真疼!爬不起来了!”
“哎呦!”
“除非有人哄哄才行的!”
黛玉笑得都坐不住了:“你是不肯要脸了!”
林铎在榻上躺的舒舒服服的:“要脸做什么?小爷这脸的确好看,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靠脸?!”
黛玉又是一个软枕丢过去:“我让你小爷!你是谁的小爷!”
林铎用软枕捂着头:“啊呀!疼死了!”
黛玉笑着,又扔了一个过去。
雪雁端着点心进来,便看到一个拿着软枕笑得畅快的黛玉,还有一个浑身软枕毛毛虫似挣扎的林铎。
她先是一惊,然后反应过来,往后退了退,在屏风处看着。
半响,还是没进去打扰,端着点心又出来了。
六月如今也可以进屋子伺候了,她端着花瓶换水,一抬头,惊讶道:“雪雁姐姐,你怎么了?”
又哭又笑的。
雪雁摸了摸脸,原来她哭了呀。
“开心的!”雪雁笑道。
六月懵懂的点头:“喜极而泣。这个我懂。”
“对,喜极而泣。”雪雁点头重复,笑得越发开心了。
一日无新事,晚间林铎照旧给黛玉读了两段书,才回去自己屋子。
令七一直在等着他。
“公子,您的院子收拾好了。”
“嗯。先不必搬了。东西都收拾收拾罢。”
令七懂了,点头。然后道:“表公子,明日过府来。已经通知了林大人了。”
“林大人方才让人来说,公子若得空,可否过去一叙?”
林海也是睡的不知白天黑夜了,所以刚刚才醒,令七约莫着林铎快要回来了,故而没有特意去找林铎。
“找我?”林铎沉吟。
莫不是又想起了什么?或是最后再嘱咐一些?
“我这就去罢。”林铎起身,随口又问了一句:“令九又消息了么?”
“还没有。倒是令五那边,难民已经躲起来了,至少扬州城官兵出去扫荡,没找到他们。”
“嗯。”
林铎往正屋而去,令七跟着,不进去,就守在门口,不一会儿,林庚也出来了,冲令七一笑:“七小哥儿辛苦。”
令七笑笑:“林管家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