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后,莫不予估计是有些醉了,可能再加上他俩都是亲人被害死,而且还觉得司亦北比自己还惨,忍不住产生了同情,问“你为什么还没有报仇?”
司亦北估计也是喝了酒,被问起也忍不住的说了出来,“我的仇人权力很大,若是要报仇,就得叛国。”
“叛国!这么严重?”莫不予有些咂舌,“你的仇人这是个国家的主人?”
司亦北缓缓的点头,他双眼看着莫不予,想知道他知晓后,会不会被吓退。
然而莫不予却道:“那是有点麻烦。”说着他还似乎表示真的很麻烦,用力的点头来表明。
“不过这样的话,你还要报仇吗?”
然而司亦北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是问他,“如果是你,你会报仇吗?”
莫不予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放在石桌上,然后毫不迟疑的肯定道:“当然,不管是谁,若是害了我爷爷,就是举世皆敌都挡不住我复仇。”
司亦北双眼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回答:“我亦如此!”
天枢
“没事,到时候你报仇时,我可以帮你,我很厉害的!”
“啊啊啊~”一大早,莫不予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着,他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脑袋,这时的他已经完全酒醒了,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忍不住的的羞赧。
‘什么叫他可以帮忙报仇?’
‘什么叫他很厉害?人家的仇跟他有毛的关系呀!’
莫不予再次羞耻的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完全不想出门面对另外一个当事人。
果然喝酒误事不对,是喝酒害人呀!
不过忆起那酒的滋味,莫不予忍不住砸吧了嘴,还别说喝酒的感觉不错,就是不能多喝。
但随后他猛地拍了额头,真是的,第一次喝酒居然忘了,自己不是可以吸收酒里面的能量的嘛,只要把酒里面含着的能量吸收了,他就是想喝多少就能喝多少。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又出现了,用异能吸收了酒的能量,那喝着有什么感觉,他觉得不错也是因为喝下去后那种微醺的状态不错呀。
终于,莫不予在床上翻滚了半天后,做出了决定,酒还是要喝的,只是注意别想昨天喝那么醉。
至于他放出去的话,如果司亦北来请他帮忙,那他就帮帮,若是人家不请,他就假装不记得了,反正醉酒的人记不住事是很正常的不是!
另一边,司亦北也完全没把莫不予说帮他报仇的事情放在心里,他自己的仇肯定是要自己报的。
书房里,就司亦北和军师两人,围绕着堪舆地图讨论着。
军师廖安杰:“我的建议是,先把雍凉城外的蛮子赶回草原后,再收复陇县和其他几个失地,不然若是我们贸然收复失地,后面蛮子攻进来,就会形成我方腹背受敌。”
司亦北看着地图上标注着被被义渠哈带领二十万大军占领的几个城池,再看向雍凉关外的敌军,他心中天人交战,军师说的没错,的确是要先关外的敌人赶走后,他们才能放心的收复失地,可是若如此一来,那被占领城池里的百姓可就要遭难了。
军师看好似出来司亦北心中的想法,开口道:“我知道将军怜悯百姓,可是若我们不显解决后顾之忧,那说不定连我们自己都保存不住。”
说道这里军师停顿了一刻后,语气有些幽深道:“将军,若不让百姓们对朝廷心存失望,我们又如举事,又如何为元帅和大将军报仇。”
司亦北知道军师这打算没有错,可是若是要让百姓受苦遭难来成全他报仇,这让他做不到,从小到大他父亲就教导他,司家儿郎为保家卫国所义不容辞,这个家国并不是哪一个人的家国,而是天启所有百姓的家国。
上面那位对不起他司家,但百姓没有对不起,他司亦北不能为了自己的仇恨而去利用百姓,这也愧对父亲的教导。
因此,司亦北拒绝了军师的这个想法,道:“我们的确是该先解决城外的敌人,但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不能拖延太久。”
军师闻言,半是欣慰半是叹息,欣慰与司亦北没有被仇恨所蒙蔽双眼,却又叹息与他有些仁慈,但随后又一想,一个仁慈的君王可比暴虐的君王要好。
他抚须道:“要想速战速决,还有些难,以我们如今的兵力,对战城外的十万敌军,没有压力,可若是对战义渠哈的二十万大军,有些促襟见肘,所以将军咱们还需的徐徐图之。”
司亦北也明白眼前的处境,“等司嘉那边的消息吧,看他那你能收复多少人手回来。”
随后两人又讨论了半天战术后,就在歇息喝茶之时,军师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道:“将军,若我们要举事,还需得一个很重要的人,有了此人,咱们的大事可顺利而行!”
司亦北一听,眼神一亮,心中浮出了一个名称,意有所指问:“军师所说的可是天枢门的人!”
军师点头,“对,就是天枢门的人,有了天枢门的人,将军举事可名正言顺!”
天启的开朝皇帝能立国,靠的就是他们,后来天启每任皇帝登基之时,天枢门都会派一个人来接任新的国师职位。
可以说被天枢门认可的人才是被百姓们认可。
“可天枢门会愿意派人来帮我们吗?”虽然这个想法的确很心动,但司亦北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天枢门虽然都是能人异士,可他们都是与皇家交好,怎么可能回来帮他。·
“若是往前两辈可能不会,但如今的天枢门可与之前的不同了。”军师抚须一副运筹帷幄之中道:“将军可知如今这位国师行事如此荒唐,却不见天枢门任何人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