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送医了?
不对,她还在暂住的小公寓。
这时,水声停了。
几秒后,室内卫生间的门被拉开。
宫熠勋下身围着浴巾,大大方方走了出来。
裸男冲击,黎喻歌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她张嘴惊叫,嗓子却已经哑到失声,只能发出短促的气音。
听起来更像是含带垂涎的惊叹。
一定是噩梦。
黎喻歌安慰自己。
可下一秒,男人真实又冷淡的嗓音开始渐渐逼近。。。。。。
“别激动,别乱动,不然受罪的还是你。”
宫熠勋挺着精赤的上身站到了床边,垂眼看着因病显得苍白脆弱的女人。
他身上弥散开的湿热水气中,带了点清冷的花香味。
黎喻歌稍微闻到一点,立马气的从被子一侧伸脚踹他,“我让你用我东西了?!”
拥有边界感这种事,对渣男来说难道犯法吗?
看懂了她的口型,同时躲开了她的攻击,宫熠勋挑眉,“你嗓子坏了,我听不到。”
说完他淡漠地转身出去了。
为了身体着想,黎喻歌尝试深呼吸。
可是。
宫熠勋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到什么,黎喻歌又赶紧找手机。
聊天界面,提示语音通话挂断的文字上下,分别是林殊的询问和嘱咐:
【怎么不说话?病迷糊了?】
【别吓我!】
【我报警了!】
隔了几十分钟后林殊见她始终没回消息,又发来几句:
【我想办法联系到郝薇了。】
【还好没大事,醒来要回电啊。】
电话是回不了了,黎喻歌为自己的嗓子哀悼几秒,然后和林殊文字说了几句。
结束聊天,黎喻歌满心感动地想:难为林殊看过一次就记住了郝薇的微信号。
笃笃。
门响了。
黎喻歌漠然看过去,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都赤条条在她眼前走过一遍了,这会儿敲门,是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人?
门被推开,宫熠勋端了托盘进来,身上已经穿戴整齐。
黎喻歌不和自己过不去,放空脑袋不看他,撑身靠坐起来,给药就吃,给水就喝。
“张子赋跟我说你死了。”宫熠勋冷不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