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微弱地嗯了一声,这更加深了赵月柏觉得她体寒的印象。
一点凉都不能受,娇气包。
赵月柏顺势坐在床榻边,想了想:“你要听什么样的?”
“有意思的,”楚清道:“不要听哄小孩的。”
赵月柏搜肠刮肚,才知道自己好像并没有讲故事的天赋:“我随便说说,你也随便听听。”
她决定讲一个花木兰的故事:“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安能辨我是雄雌?”
“辨得了。”楚清扫扫困意,撩起眼皮看她,笑道:“你与花木兰不同。”
“哪里不同?”赵月柏低头望着她,心中好奇,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楚清在她的注视下微微侧脸向另一边:“她很勇敢,很聪明,很厉害。”
很勇敢、很聪明、很厉害。
赵月柏被逗笑,敢情这是准备说她很胆小、很愚蠢、很损色?
“我也觉得。”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呢?”赵月柏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像她想得那样。
“你也很勇敢,很聪明,很厉害。”楚清顿了顿,再出声时带了点羞怯:“但是你和她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和预期所想的不同,赵月柏道:“是哪里不一样呢?”
“那时候她身边没有别人,但是你现在有我。是不是?”
赵月柏的耳朵红了,她的话说得好直白。
“是吧。”这个问题她否认不了,事实确是如此。
赵月柏浑身在发烫,血在沸腾,她知道自己身上一定很热,尤其是脸。
热浪从耳根流向指尖,她蓦然发现两人的手还没松开。从刚刚到现在,一个花木兰故事那么长的时间,她们的手一起藏在被褥里。
好像都不打算放开。
楚清的手这么凉,那她就勉强当个暖手宝吧。
“该睡觉了。”一片沉默后,赵月柏轻轻开口。
“我是有点困了,”楚清嗓音含糊,闭上眼:“你会走吗?”
赵月柏的血还在翻滚,又从指尖冲上了耳根。
“不知道,暂时不会。”赵月柏调低空间亮度,正好能让人安心入睡。
昏暗里,装睡的人嘴角勾起,毫无困意。
走,怎么走。手都还握在一起,她走不了。
最后还是楚清佯装翻了个身,把手松开,不然她怕是要在床边坐一整晚。
赵月柏心中默念,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把房门关上,只剩月光透过未关的窗子落在厢房地面。
今晚月色真美。
两天的时间,她们把做青草膏的材料研磨好,赵月柏一步步教他们做。
人多力量大,青草膏很快就做好。
周梧周墨再次当起苦力,驾着驴车把东西运到铺子,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