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鸨有三只手,肯定把赵月柏也一起抓进去。
赵月柏神色难辨,老鸨已经又出来准备拉她了。现在周诠在里边,她又不能直接走掉。
“公子啊,里面肯定有你想要的,”老鸨嘻嘻一笑,就要伸手推她。
赵月柏闪身一避:“不劳烦,我自己走。”她打算进去找周诠说声就走,而且还有袖炉没拿。
里边陈设确是雅致,不同凡俗一般。从大门走进去便是一条廊道,两侧挂满了画,牡丹、青竹、芙蓉,每一副都不同。
画工精致,作画人一看就废了不少心思。
“这些呀,都是我们这儿的姑娘作的。”老鸨语调上扬,透着浓浓的得意,她领着赵月柏走,很快就看到了周诠和梁平在前边等着。
廊道已过,空间变得大起来,大堂设着一个两阶的看台,此刻正有几个人在上边扭动莹莹腰肢跳着舞。
看台下坐着许多人,没人出声,一个个看得很是认真。
这里的胭脂味很重,赵月柏伸手挡了挡鼻子。
“周大人,我,”她刚开口和周诠说上几个字,旁边就有人出来把周诠拉走,走之前周诠还对她做了口型:“好好玩。”
等周诠彻底不见,赵月柏蹙着眉让老鸨帮忙告诉周诠一声,转身离开了。
拿到那两只袖炉时,雪渐渐停下。她两手环着盒子抱在身前,轻轻哈气,白雾就飘了出来。
雪夜容易叫人生出慵懒倦怠之意,赵月柏归家时已夜色昏暗。进门后,小白在她身边摇摇尾巴绕了几圈,难得地没有缠她太久。
楚清接过她手中的盒子,笑意吟吟地把它们放在桌上,又帮她脱去身上的外袍。
赵月柏转身就要拿出袖炉邀功,再转身回来的时候只见楚清揪着手上的袍子,对她莞尔一笑:“怎么一股胭脂水粉味?”
这香味竟然这么持久,赵月柏错愕,她自己都闻不到,难道是自己闻久没感觉了。
“这是红袖招的味道”,赵月柏解释道:“今天周诠带我过去的。”
“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楚清问道,又点了点头:“好不好闻?”
“我觉得很臭。”赵月柏跨几步抱着袖炉走到楚清面前:“你看看我买的袖炉,以后可以用来暖手了。”
“有多臭?”
“非常臭。”
匪徒
听完她的解释后,楚清最终放了她,没再找赵月柏的茬。
这件事被放在心底,两人也不再提起。
钱乐要在大牢里呆个好几年,几个原告本是要求一刀砍了他的脑袋,但实在不合律法,又有人拿他主人林水砺年年做善事说事,求放钱乐一马,也是卖林水砺个面子。因此他也没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