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络一边开门,一边摇头:“没有。”
等她进了家,发现花茗也不在,找了许久的人同样也没找到,便对赵月柏道:“她们两人或许一起出去了。”
把饭菜做好后,赵月柏翘着腿等人回家。
一个人颇为无聊,赵月柏摆弄着那个袖炉,往里边加了点火炭,不多时便烤得手热。
夜幕低垂,四下除了被烛火照亮的区域皆是一团漆黑。
人是深夜未归。
赵月柏期间去了好几次段家,发现花茗也一直没回来,心里没由来的一慌。
她们两个不会私奔去了吧。
她又在院子里堆起雪人,堆了五六个后,终于有了声响。
她本以为是楚清,兴致冲冲回头却发现却是周墨。
见楚清不在,周墨便先和赵月柏说道:“清水县今年的收成不好,遇上了饥荒。很多农民都跑到其他地方求生计。有一部分留在了原地,有一部分来了这里。我听说,还有一部分人去了萿山当土匪,如今正在开寨。”
赵月柏不禁想到了家里被踩的地,这怕是被山上还没成型的土匪窝给踩的。
怪不得今天去取冰时见到这么多人在搭房,原来是山上来了帮匪人。
今天取冰时许是他们人多,所以没出事。
她又想到楚清,心中恐慌之感更甚,没坐稳就要从圆椅上翻下来,赵月柏这番动作叫周墨摸不着头脑。
大雪节气,部分人会外出过节,莫不是那群匪人见家中人少便肆意下山把人往山上掳吧。
赵月柏告诉周墨缘由,叫她赶去萿山上看看,叮嘱她不要被人发觉。她自己则去了官府看看还有没有人报案。
她和段络顾不得宵禁,赶到街上找的时候发现还有其他人在街上找人。
官府已经被好几家人挤满了,想来是家中都有人失踪,找不到。
周诠急得焦头烂额,不好好处理将会成为他从政生涯的一大败笔。前几日他也听说了旁边的小村子来了很多外乡人,至于聚集成匪一事他确实不知,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不处理。
见赵月柏找过来,他松了口气,不是来找事的人就行。
“赵司吏,”周诠把赵月柏拉过来,和他讲清楚事情缘由:“如何是好?那些人要三百石粮食,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凑出来?”
“报——”,一个信官连滚带爬地抱着一个木盒子和一张纸从外面闯进来,快到周诠面前的时候脚踉跄倒地,盒子惯势直接摔在地上,里边的东西都飞了出来。
血淋淋的,骨碌骨碌滚到赵月柏的脚下。众人一看,脸色煞白。
这是两根手指头,且都是尾指。
“那头子说他们斩了一个人的两根手指,”信官有些哆嗦:“如果明天凑不齐,就把整只手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