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比较相信姜宁音。
“周大人忧心么?”
“我家少爷是周大人的侄子,能不忧心?”钱乐反问一句。
赵月柏追问道:“可给他寻过什么医中圣手?吃过什么灵丹妙药?”
“没有、没有,”钱乐不耐烦道,随后他反应过来急忙补救:“周大人只是一方县令,哪有那么多神通?”
赵月柏沉吟片刻,没再问他。
周诠有那样的奇药,居然不送给自己体虚已久,天天靠着药方药膳吊着一条命的侄子?
如果吃了的话,至少也能捡回来半条命吧。
在牢房呆了一两天,期间周诠下来看过她几回,日子嘛过得也是清闲,除了环境差点其他的也还能接受。
不想见的人来了,想见的人一次也没来,赵月柏心中起了些委屈,她怎么一次也不过来看看自己。
难道不想知道自己吃得好不好?有没有瘦了黑了直之类的。
不过她没来也好,这里阴冷,不适合她来。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又过了两三天,一个狱卒给她送饭的时候,赵月柏发现这狱卒小动作颇多,走之前还特意指了指碗底。
赵月柏看了一眼钱乐,发现他正在大快朵颐,应该是没发现这个狱卒的小动作。
送饭的应该是周梧还是周墨了。
她偷偷抬起碗底,手指压住贴在碗底的东西,靠在墙上慢慢吃着饭,用将碗底的东西弹到自己附近。
是一张小纸条,赵月柏趁钱乐没注意慢慢展开,放在自己的另一边。
是楚清的字,赫然是几句话:这段时间观察许久,林府少爷似乎不在府住,其屋旁坏竹处泥土受毒侵染。
这些字让赵月柏精神一振,林少爷不在府住,他一个体虚之人能去哪里?
钱乐为何要外人林少爷还住在府里?连家里的下人似乎也被蒙在鼓里。
结合这几天的猜想,赵月柏心中浮起一个念头,难不成林少爷已经死了?
她摩挲着那张纸条,抬头看向钱乐,钱乐此时吃完了饭,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视线,也看向赵月柏。
两人目光对视,钱乐冲她扬起一个笑,赵月柏只觉得那是皮笑肉不笑,诡气森森。
“赵司吏吃得这么慢?”钱乐看到她的饭还剩下一大碗。
“不是很饿。”
钱乐一副我都懂的样子,“在想家里人吧?”
赵月柏点点头,换了个姿势将他的视线挡住,把那张纸条翻到另一面来。
还有其他几个字,赵月柏的眼睛看到的明明是黑得不能再黑的四个字,她的脑子却告诉她这是粉色的。
我真想你——楚
春色
赵月柏正拿着稻草百无聊赖地划圈,牢房里没什么好解闷的,钱乐两耳也不听她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