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的手成了她的玩具,赵月柏被逗得面红耳赤,她垂眸仔细想想这个问题。
是啊,自己怎么气法。好像也拿不了她怎么样。
“不收拾他,”赵月柏努力摆出一副狱卒般的凶巴巴神态:“我就收拾你。”
她话说得像老虎,可惜是用纸做的。
“好吓人。”楚清在纸老虎头上拔毛。
讲到正经事,两人也不再闹腾。
山匪一事尽管是凶年饥岁、他县治理不力,但周诠身为平南县令仍有管治不善之嫌。
两人静下来,赵月柏道:“大县小县都不许治下百姓随意流动,即使这些匪徒是从不甚远的清水县来的。”
百姓要想远行,就需以镇戍、游豫、游宦、游学或经商等正当理由到治县处请求过关文书。由此可见检查官兵所为十分随意。
“是,”楚清沉吟片刻道:“匪徒有罪,两地县官亦有。”
今日之事虽解决了,余热可不低。
“判罚要有,特别是清水县令,”楚清眉心拢起,又不禁想到清水县既然收成不好,不知其他百姓可否温饱。
赵月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眉头,明白她忧心所在:“嘉禾仓在昌林县北,距离不远,叫人开仓来得及。”
商议完后两人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赵月柏睁眼只觉得两腿酸疼,她感受了一下腿上的重量。
原来是楚清两腿都搭在她腿上了。
不知出了空间外边的天会降几度,赵月柏给楚清带出来的那个袖炉添好火炭,叫人好好抱着。
寒雪纷飞,惟二人而已,步履悠悠。雪花飘落铺在发间,发色渐渐由墨入白。
赵月柏忽心生感慨,今日同淋雪,此生亦算共白头。
等她们回到秋吉,依昨晚商量好的那样把事情吩咐下去,已至申时。
几日后,周梧正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打算向楚清禀报进展,却没想到正好看见赵月柏搂着人暖手。
两人举止亲昵,叫周梧目瞪口呆。
她大惊失色,赵月柏竟敢如此非礼她家主上,简直放肆,一个飞身就要冲上前去将人救下。
“停,”楚清被人瞧见不太正经的样子,心底也不大好意思:“你说你的。”
五个字把人刹住,周梧只好俯首:“属下此番先是去了一趟州府,叫人传了消息给柳行枝。现责令已在途中,同时得知周诠前段时间已然叫人请嘉禾开仓。”
赵月柏忖道:“可是于剿匪后?用的可是救灾理由?”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楚清抵着额头叫人退下。
周梧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闪身退了出去,她要找周墨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