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缓缓坠于城墙,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城墙上,周诠回头审视她。
徐徐吹来的晚风将赵月柏的衣服卷起一个角。
腰间的玉佩随着赵月柏的动作轻微晃动,黄昏的光线照在光洁的玉佩上,反射颇为晃眼。
“没有为什么,我永远会选择她。”
气氛一下沉默下来,周诠重新背对赵月。
空气传来周诠的笑声:“那是你买的那对玉佩吗?”
“玉佩?这应当是一对的。”赵月柏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大人在笑什么?”
“我果然没看错人,”周诠道:“其实我们相识连一年都没到,你若是选了我,我倒会觉得你这人冷心冷情,薄情寡义,为了名利不择手段。”
“留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才是害怕的那个。”周诠呵呵笑,指着城墙下方:“这么多人,有软肋还有能力的不多了。”
“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喜欢聪明有软肋的人。聪明的人对我有用,有软肋的人可为我所用。”
“你已经占了这两项,你若想官运亨通,最后还需拿出点诚意来。”
“大人就这么有信心?能让我等扶摇直上?”赵月柏提醒他目前只不过是小小一方县令,何口出狂言。
“有些东西必须要有。”周全喃喃道:“如果连我都没有,我又怎么能让别人也有呢?”
他的声音又坚定起来:“权能让人安榻,也能让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赵司吏,权力的滋味可比美人好多了。你也该收收心,为自己谋路。”
赵月柏听他扯了一通,最后归结出两个要点:一是找机会巴结他,二是他想升官。
辟邪
“谢大人提醒。”赵月柏恭声道,走到周诠旁边。
两人站在城墙上看了一会景,等到风稍微大了点,周诠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你可有结识哪些风水大家?近来我家似乎染上了点脏东西。”
赵月柏正想说没有,脑子里却蹦出一个人来,于是回道:“我为大人留意留意,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样一个情况?”
“最近睡觉的时候总做噩梦,明明冬天已经过去,还感觉十分阴冷。”周诠闭上眼回想片刻:“若是找到人,你直接去我府上就好。”
说罢他从袖中抽出一个小木牌,递到赵月柏手边:“把这个给护门的看,他们不会拦你。”
小木牌摸起来质感粗粝,已经有些年代,赵月柏接过后放好,轻轻点头:“大人放心。”
“我实在是想好好睡一觉。”
半个时辰后赵月柏向周诠告辞,离开后直接去了段络家,两家现在各有各的事情忙,偶尔照面也只是草草地打个招呼。
上次见面还是两天前,她们见面时段络和花茗两人气氛怪怪的,好像在吵架。
段家里头一片寂静,敲了一会后赵月柏见似乎没人,正要去段络的棺材铺找她。
走出两步,身后的大门吱呀打开,花茗眼眶红红问她:“月柏哥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