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我的爱丽斯呢!”德文斯利迫切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盯了过去,朱大志和胡文勋同时心虚地低下了头。
陈律现在还是有些虚弱,于是给白寒时投去一道视线,希望他能懂自己的意思。
白寒时迅速接收到了信号,于是对德文斯利说:“爱丽斯在来找你的路上。”
几人顿时动作一致地扭头盯住白寒时,陈律头上更是挂了一个问号。
他的意思明明是让白寒时先安抚好德文斯利的情绪,告诉他爱丽斯在外面等他。难道说是因为来到了地下,信号接收不好,才让白寒时会错了意?
果然,得知情况后的德文斯利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他厉声问:“你们答应过会保护好爱丽斯的!外面这么危险!你们怎么能让她来找我!”
白寒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在几个队友埋怨的目光中不慌不忙道:“爱丽斯是位勇敢的妻子,她都有勇气在这样的情况下来陪伴你,难道你却没有勇气和她同行到最后吗?”
这话明明是白寒时说给德文斯利听的,但陈律总觉得自己也被说了进去。
德文斯利原地愣了好半晌,激动到涨红的脸一下子就消退了下去。他好半晌都没有说话,直到朱大志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个……博士,血清研究的怎么样了?”
德文斯利回过神,烦躁地抓了把鸡窝似的头发,说:“还差最后一步,但我缺少了一个关键的样本。”
胡文勋问:“什么?”
德文斯利眼下挂着两个沉重的眼袋,死鱼似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冷冷说:“我需要一位活死人,来做这个关键样本。”
“活死人?”朱大志指着身后被关着的一群丧尸,“那里不都是吗?”
德文斯利却摇头,说:“不,我说的活死人,必须是被病毒感染,但还未完成变异的人。”他阴恻恻地勾唇笑了一笑,“你们谁愿意牺牲一下,只要有了样本,我保证能将血清研究出来!”
但在博士的意料之外,几人并没有对于谁成为牺牲品这个问题而起争执,他们不约而同看向了陈律。
德文斯利这才注意到陈律的面色不同于正常人,除了一张脸铁青外,他的一只手背上已然遍布着细小,但密密麻麻的紫色脉络,一路往衣袖内延伸,兴许身体上早已都是痕迹。
德文斯利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你刚刚被那些怪物咬了?”
陈律点头。
德文斯利立马招呼他们几个把陈律扶回自己的研究室。
“本来我还想去找几个人当这个牺牲品,没想到这里就有个现成的。”德文斯利穿戴好护具,拿出针筒来抽了几管陈律的血。
“现在我要继续研究了,你们几个守好研究室,没事别打扰我!”德文斯利说着,匆匆走进了另一扇门内。
朱大志找了个位置坐下,说:“现在好了,不能撤退,只能死守在这里了。”
胡文勋:“希望博士能早点把血清研究出来吧。”
另一边白寒时上手朝陈律胸前的领口伸去,后者弱弱往后躲了一下,问:“干嘛?趁人之危啊?”
白寒时歪着头看他,往前靠近一步:“那先打一架热个身?”
陈律蓦地笑了,懒懒倚靠在手术台上,说:“你我现在虚的半斤八俩,谁能扯得过谁啊。”他往后一躺,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来吧,我先让让你。”
白寒时只是拉开对方身前的拉链,他将手覆盖在陈律的脖颈上轻轻摩挲两下,问:“什么感觉?”
陈律眯眼感受了一下,说:“痒痒的。”他单手撑起身子,好笑地看着白寒时,“白医生,这个时候调情不太合适吧。”
白寒时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淡淡收回手说:“我是在观察你异变的程度。”
紫色的脉络已经爬到了脖颈处,下一步他的身体应该会发生一些更明显的变化。
陈律依旧吊儿郎当的态度,说:“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就是有点牙痒,想咬……”他顿了一顿,“人。”
“这样啊。”白寒时干脆利落地拉下了自己衣服上的拉链,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脖子往后微仰,使得那柔软而又脆弱的喉管充分暴露在陈律的面前。
他嘴角噙着笑,满无所谓道:“来吧。”
陈律的目光完全被那截脖颈吸引而去,他舔了舔干燥的唇,随即咽了口唾沫。那一瞬间脑子好像被一团大火侵占,烧的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朝白寒时扑上去,用力啃咬对方的喉管,让如瀑的鲜血浸染全身,以此来安抚自己躁动的意识。
他缓缓起身,缓缓朝白寒时伸出手,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对方脖颈的那一瞬间,白寒时忽然神色一变,后退了一步。
陈律脸上就像是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抱怨着:“怎么?白医生反悔了?”
白寒时却神色肃然,重新将拉链拉了回去,说:“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顺手提上了放在旁边的武器,朝外走去。
旁边传来议论声。
“瞧瞧,这就是太主动的下场。”朱大志连声啧啧,“男人总是对太容易得到的嗤之以鼻。”
胡文勋也在旁边跟着搭腔:“人吶,都喜欢欲擒故纵的。”
陈律朝他们没好气地瞥过去两眼,脸上绽开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道:“我突然感觉牙有点痒,你俩过来帮我看看?”
丧尸之爱16
白寒时走出研究室后,余光瞥扫到不远处一闪而过的黑影,于是拔腿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