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整天?
季容夕酸了,拐弯抹角地问两人有没有做别的事,比如练瑜伽什么的。
陆洲不经意地回答:“正想跟你说呢,我把画画、钢琴、拳击都换成了瑜伽课。他很有天赋,有底子,好好练拿个证还可以当教练。”
令人窒息的操作。
“他没作出什么事吧?”季容夕不信桐岑遥能太平。
“还行吧,他没什么心眼,一心竞争上岗,还爱撒娇,挺可爱的,挺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可爱?保护欲?两人才一转过街角,就听见雀跃的呼声:“陆洲,我在这里!”纷纷扬扬的雪里跑过来一个驼色大衣的男人,很热情朝陆洲拥过去。季容夕一把拦住,拎到一边。
“啊?季容夕,你也在啊!”桐岑遥才看到他。
“你们这么亲近了?”
“说什么呢,陆洲是我男朋友当然亲近了。”桐岑遥撒娇地挽陆洲的胳膊,明明亮亮一笑。
季容夕==||
他是你男朋友,那我是什么?哦,我是下属!
“还没合格,你还不会小语种呢。”陆洲拿白围巾遮住脸。
“我会首都方言呀,也算小语种吧,陆洲,我织的围巾暖不暖和?”桐岑遥很贴心地帮陆洲重系了白围巾。
你俩聊吧,我先走了。
季容夕转身就走。
陆洲一把拽住他:“吃完饭再走吧。”
桐岑遥踊跃:“嗯嗯,我熬高汤熬了三天呢。”
高汤是很用心了,鲜美暖融,季容夕趁陆洲没在,悄声问桐岑遥「你不会爱上陆洲了吧?」桐岑遥理直气壮地说「怎么可能,当情人哪能随便爱上」。这一屋子东西都换不来真心,幸亏陆洲是假的。
季容夕不知道该可怜谁了。
“我都这么努力这么热情了,陆洲还不表态,帮我问问他吧。”桐岑遥怂恿。
“……”
吃完饭,桐岑遥剥松子,一颗一颗,雪白莹透。剥好后,不让陆洲动手,他亲自喂到嘴里。陆洲捉住他的手不让他喂,一来二去,桐岑遥要黏到陆洲身上了,跟菟丝花一样。
不行!
受不了这委屈!
季容夕正要发作,陆洲果断说:“我有点事,改天再来。”
桐岑遥殷勤地将松子倒进精致盒子里,软软地说:“我剥了一天,陆洲你带回去,泡茶也香,这松子是我们孤儿院后山上的。”
才出门,季容夕抢过松子,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陆洲!你什么意思!”季容夕不开心了。
“我又怎么了?”
季容夕三下五除二把那条碍眼的白围巾取下来,想扔垃圾桶,一看毛线歪歪扭扭十分难看,不知道费多大劲织的,又气又烦又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