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默然了。
趁着上头俩夫妻对话,唐桃儿很好奇的小声问:“那个,十万金甲很厉害么?”
虞王孙一摊手,指了指天,指了指地:“井底之蛙,夜郎自大,懂不?”
似懂非懂的点头,总之,她不聪明,却懂既然瞧着梅夜白老神在在,虞王孙毫无紧张,事情就一定不要紧。
她已经在这二人之间学会了一件事,什么叫从容淡定藐视天下。
貌似,能让这二位变色的事,都是在她看来的小事,而在她看来的大事,这两位全都不当回事。
所谓反向思维便是如此。
但无论如何,既然她觉得这种大事人家不放在眼里,她担心其实也是多余的对吧。
心安理得的淡定下来,重新又将注意力回到了梅夜白身上。
还别说,瞧着他,就想起了那个可爱又可怜的孩子糯糯。
那是她的孩子这个事实,总是不怎么靠谱,但是却常常会像冒头的笋尖,冷不丁冒出来。
要说对什么人有所愧疚,那,也就只有那个孩子了。
“梅公子,糯糯的眼睛,好些了么?”
一直垂头不语的梅夜白抬起头,天青夜深的眼舒旷远廖,有一种阴雨后的浓郁:“好,不好,你肯随我去看看他么?”
那样一双眼,令她不由自主会想起糯糯那张分明灵动,却隔着一层薄雾的眼,没来由令人心中刺痛。
她这样,算不算是无情无义?
那,是她的孩子吧也是。
正有些自欺自责,脑袋瓜子被一托往另一侧扭,虞王孙百看不变的脸蛋幽幽对着她道:“娘子,这个时候是你夫君生死存亡时刻,你该多着急为夫才是。”
“什么生死存亡?”又抽风了不是,她这百转千回的小心肝哟,就没有一回能够彻底的凄婉过。
生生就被人硬给拉回来了。
眼前这张妖孽的脸蛋越发的哀怨:“娘子,为夫贞洁不保这种天大的事,难道你不该觉得危机四伏有点什么想法的说?”
神马想法?
虞王孙道:“此刻你作为娘子,不应该心中不忿,理当有所作为。”
“作为一个嫉妒的原配夫人,娘子你应该表现出极大的愤慨,要么就把为夫千刀万剐诅咒我不该招蜂引蝶,你就该产生阉了为夫也不解气的这个感觉才是对的,要么就该把那肖想为夫的剁了掐了总之灭了她的肖想拿出大房的气势来压倒一切敌人才是正理啊对吧。”
……
你这个自虐外带虐人的习惯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