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低语。
回去的路上,一家三口都忧心忡忡的。
“爹,娘,这段日子,你们就不要出去干活了,待在家中,一有不对,你们就藏进地窖中。”
陆言叮嘱。
“言儿,你还要去打猎?”王翠担心道。
“娘,没事,即便有怪物,那怪物似乎也在夜间出没,白天不现身,我傍晚就会返回。”
陆言道。
回家拿上猎弓,进山打猎。
傍晚,陆言扛着两头山鹿回家。
当夜无事,第二日陆言继续进山打猎,下午返回将猎物带到城里卖掉。
就这样,连过了七日都无事,村民的心也渐渐放下。
深夜,月牙悬挂,暗淡的月光散落。
陆言忽然警醒。
这段时间,他夜里睡觉一直高度戒备,刚才,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复杂的声音,似在呢喃,似在低吼,夹带着痛苦与不甘,又带着丝丝的兴奋。
距离陆言他们的屋子很近,似乎是他们的邻居张大富家传来的。
陆言他们的屋子,在靠山村的边缘,靠近木头栅栏,在边上,还有几家邻居,一家是海嫂家,另一家便是张大富家。
“难道是怪物?”
陆言心提了起来。
他起床拿起猎弓,挂起箭矢,随时准备应战。
张大富家离他家很近,若真是怪物,随时可能来到他们家。
一有不对,他就立刻叫醒父母,藏进地窖。
虽然藏进地窖也未必有用,但好歹多了一层保险。
但过了一会,那种声音并非靠近,依然还在张大富家。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陆言壮着胆子,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声音很轻,即便在夜空中,也是陆言听力远超常人,不然根本听不到。
然后,他爬上了他家边上的一颗大槐树,藏进繁茂的叶子中,居高临下望向张大富家。
一看之下,陆言的皮肤猛然一炸,汗毛根根竖起。
张大富一家正在做着极其诡异的事情。
一家四口,并排站在院子里,眼睛瞪大,双眼空洞无神,口中呢喃自语,像是梦游一般。
下一刻,张大富伸出手指,居然抠向自己的眼珠,他的力气似乎大的出奇,硬生生的将自己的眼珠子抠了下来。
诡异的是,张大富一声不吭,脸上也无一丝痛苦的表情,好像抠的不是自己的眼珠。
而他的妻儿木讷的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张大富抠下自己的眼珠后,捧在双手掌心,似要送给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