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熟悉的冷嘲热讽,她忽然忍不住就抱着妈妈哭了起来。
王女士有些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她啊,今天怎么被她说哭了,今天怎么忽然脸皮这么薄了。
“怎么了?怎么了?”王女士关心问她
张岁岁不回答,只是抱着她叫妈,邻居见了这个样子,也有些懵,只好先找了个借口回家了,给她们母女俩腾地方哭。
晚上爸爸回到家,张岁岁又跟无尾熊一样挂在爸爸身上哭了一场,张爸爸不解看着妻子,王女士摊开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也许女儿又看了什么感人的小说,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没有这么伤心。
不用一惊一咋的,很快就好了。
正如王女士所预料,女儿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只是又多个坏毛病,特别喜欢走亲戚,天天拽着她串门,整的跟好久不见一样。
张岁岁花了三个月才确定她真不是死了做梦,她是真回来了,也不对,她只是睡一觉醒了,之前属于张寒英的二十多年就跟梦一场一样。
她想起来心闷闷地疼,闹不清到底是真是梦,想到朱然,想到儿女,她难受的直咬被角,这沉重的心思她连找个人说都不能,不是一点点惨。
这天张爸爸刚回到家,就被王女士拉到房里,一脸郑重告诉他,女儿病了,病的还不轻。
张爸爸歪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女儿,看不出来哪里不舒服啊!
“她现在不熬夜追剧,不看小说,每天到点就睡,早早就起,这不是病了是什么。”
张爸爸摸了摸下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总不能因为女儿不熬夜了,带她去看病吧,医生会以为他们疯了的。
张爸爸想了一会,开口说道:“这样吧,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我们带女儿回爸爸,家里兄弟姐妹多,她也有伴,被他们带一下说不定就正常了。”
王女士狐疑地看了一样老公,该不会是他自己想回去打牌吧,故意拿女儿说事。
张爸爸顶不住老婆犀利的眼神,眼睛自处乱转,王女士想到确实也有好几年没有去公婆家过年了,便点头,“那就这样,但你别想天天打牌。”
“那怎么能,我都是被别人拉去的。”
张岁岁爷爷奶奶生了六个儿女,但孙辈却也不多,数来数去也就八个,不过小辈们感情好,家里那是闹的不行。
岁岁是小辈里最大的,用二叔的话说长房长孙,她是做老大的人,事事要做个表率,比如催婚就从她开始。
这些日子她都躲在房间,又恢复了以前的日夜颠倒的作息,没办法,要躲避这些长辈逼婚,只能和他们作息相反了。
这一天睡到肚子咕咕叫,她爬起来,闭着眼下楼,妈妈和二婶她们不知道在说什么,见到她这个样子,都倒吸了一口气。
二婶最是心直口快:“岁岁啊,你这个邋遢样子可不行,还有你那头发,都成什么样了,你也拉一拉,你二妹妹拉直了多好看。”
张岁岁遗传外婆家的自然卷,每次醒来就跟鸡窝似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快去收拾收拾,今天有客人来拜年呢?”二婶拿起一个刚炸的丸子塞进她嘴里。
“客人?”张岁岁嘴里嚼着东西,吐词不清,什么客人,他们家客人不都来的差不多了。
“是你爷爷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今天带着孙子来拜年。”
王女士话音刚落,张岁岁就瞪眼了,她就知道,怎么忽然就来老家拜年了,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我不相亲。”说完就噔噔噔要上楼。
二婶娘噗呲就笑了,王女士脸色铁青,这女儿是真丢人,谁说是给她相亲了。
“你想的美,你这样子送别人都不要,还相亲,想的美呢?那是你爷爷朋友又不是仇人。”
二婶娘笑着劝王女士,“别这样说岁岁,岁岁得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们岁岁不说话坐那里不动还是挺能唬人的。”
谢谢您了,二婶!这话也只有你能夸。
岁岁闹了个乌龙让王女士没面子,也不敢在楼下多待,抓了几颗丸子就跑了。
客人来的时候,岁岁正跟弟弟妹妹们在斗牛,她输的眼都红了,整个人站在椅子上,气势足的很。
王女士带着客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张岁岁。”王女士冷冷声音传来,张岁岁一个激灵跳下来。
待看清楚旁边站着的人时,她整个人呆愣住了。
“阿然,这是我女儿岁岁,你们年轻人一起玩吧。”
“谢谢阿姨。”
见女儿看人看呆了,王女士恨铁不成钢地拉了拉她,真是没出息。
王女士把人送到就走了,临走前还指了指屋里的小辈,让他们收敛点。
“你……”岁岁咽了咽口水
“你这名字太普通了,让我找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