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犹豫三秒钟之后,坦然回复:[我想要你。]
反正隔着一道网线,不用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她什么都能说。
而后,手机另一端的人在一步步地引导着沈偲,让她说出更大胆的话语。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对于很多没有接触过中文的外国人来说,中文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
叶开畅此次在美国会议上通用的语言是英语,席间谈论时,偶尔夹杂了一些西班牙语和德语。他不仅精通多国语言,还能一心二用地在会议间隙低着头敲击手机键盘。
叶开畅在美国的助手是个西班牙人,名叫吉伦。吉伦不仅会流利的西班牙语,同时也会流利的英语。吉伦努力尝试过学习中文,目前能够简单地和自己的上司用中文进行交流,但不多。好在,叶开畅并不会严苛要求自己的助手一定会中文。
所以,即便坐在叶开畅身旁的吉伦偶尔能够看到他手机屏幕上的文字,也并不知晓所谓的舔和咬是什么意思。更别提超过那些五个字的一句话:想要坐在我脸上?
沈偲从来没有想过,光是看着文字就能激发自己身体的反应。
[宝贝,还要吗?]
沈偲也的确说了,她说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的亲吻。
他问:[亲哪里?]
沈偲躺在床上闭上眼,幻想着叶开畅湿热的舌尖。他比她更清楚她的身体,知道哪里会让她颤栗,哪里会让她愉悦。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勾着单薄的被单,来回摩擦。尽管已经粘腻不堪,可终究没有办法与真实的人相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到不了那个点。
[你什么时候回国呀?]沈偲忍不住询问。
[想我回来?]
沈偲:[嗯。]
[回来干什么?]
沈偲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从一开始的文字,到后来听到叶开畅的声音。
看不到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却更加放大了他语气里的恶劣乖戾。
“想要舔哪里?”低沉暗哑的声线,缓慢地传到沈偲的耳膜中。
沈偲双眼紧闭,微咬着唇畔,呼吸略显急促。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急需得到缓解和帮助。
一道透明玻璃阻隔,叶开畅西装笔挺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会议室内,与电话那一端的沈偲对话。
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人能够听懂他加了密的中文。
想要让鲜花灿烂绽放,少不了要悉心的呵护和耐心的灌溉。如果是他,他会将其捧在手心,极尽爱抚。他知道她实在是太过脆弱,所以不能心急。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彼此的空隙里传开,而后是一声重重的喘。
叶开畅淡淡一笑:“看来宝贝已经不需要我了。”
在地球的另一端,沈偲无法想象叶开畅此时此刻的状态,但她可以通过手机电波听到他低沉缓慢的声线。
她满脸潮红,身体还在微微颤栗,像是沸腾后滚烫的热水,慢慢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