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为伊整个人被高政言抵在门墙边,没有进一步动作,却压迫感十足。
樊为伊不慌不忙,就这么看着他,“你不喜欢吃榴莲?”
高政言,“他毁了你樊家,抢走樊家一切,他现在马上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你还对他言听计从。”
“樊为伊,你还能下贱到什么程度?”
樊为伊想了想,“招待你算不算?”
“……”高政言想吐血。
樊为伊真是被樊家宠坏了!
他克制住怒意,“前两天,你爸爸在狱里托人求我,让我带你去见他一面。“
樊为伊微微一怔。
她相信高政言说的是实话。
即便樊家被樊南禹一锅端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以樊家从前的那些关系和人脉,爸爸能在狱里托人给高政言带话,并不是难事。
樊为伊从他手中抽回手腕,手腕一圈惨红。
她皱了皱眉,轻揉着手腕,“见我又有什么用,我一没能力,二没本事。”
“难不成我还能让法院改判,把我爸爸放出来?”
高政言看着她,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清冷笑笑,“看来,樊小姐现在会的也只有招待男人了。”
樊为伊根本不生气高政言的奚落,她走到桌子前,小心抱起沉甸甸的大榴莲。
转身看着他,“所以,小高总你到底吃不吃榴莲?”
高政言低头扫了眼她怀里的大榴莲,“不怕死你就吃。”
樊为伊,“……”
说完,高政言转身离开房间。
湄河这边常年闷热潮湿,很适合种植榴莲。
所以这边的榴莲口感格外软糯香甜,很好吃。
但高政言却说,吃个榴莲就会死?
至于么?
就算纪无双真给这榴莲里下了毒药,那又如何?
樊为伊轻笑。
在樊家四个孩子里,自己是最小的那一个,也是最没用的那一个。
她没有本事救樊家。
爸爸想见她,无非因为自己是爸爸最疼爱的幼女。
思女心切而已。
从京西逃亡一年多来,她又何曾不想念樊爸爸?
但樊为伊不敢跟高政言离开。
樊浩廷还在这里。
她若逃出去,那樊浩廷怎么办?
她是没本事救樊家,但她还是想拼尽全力,保住樊家最后一根独苗樊浩廷。
楼上是纪无双的卧房,在纪无双发出一声尖叫声后,再没了动静。
但樊为伊知道,暴风雨在来临前总是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