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皇贵妃,贵妃和乐安公主全都跪了下去。
“乐安起来。朕看看你。”
乐安公主站了起来,虽然脸色苍白,但却没有半分紧张。“父皇。”
皇上看了看这张和自己没有半分相像的脸半晌,爽朗的笑了。“好孩子,你先回宫。”
“是,父皇。”
乐安回到自己的安平宫中便听到了消息,皇贵妃和贵妃都被禁足宫中。乐安问身边的小太监:“父皇可有说是否准许探望?”
“回公主的话,皇上未曾说。”
乐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就是准许探望的意思。
乐安带着侍女到了皇贵妃的宁宛宫中。
“母妃。”
皇贵妃拉着乐安的手,屏退了下人们。“委屈我们小叶槿了。”
乐安公主摇摇头:“乐安不委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别怨你父皇,”皇贵妃用手抚摸着乐安公主的头,“他也是没有办法。”
“父皇为何禁足您?”乐安公主不解的问。
“为了安抚贵妃。”皇贵妃说着说着,眼圈逐渐泛红,“禁足贵妃是为敲打贵妃,让她别再想办法针对你的身世血脉做文章,禁足我是为了让贵妃心中平衡免得狗急跳墙。”
乐安公主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皇贵妃。只能闷闷的“哦”了一声。
“你不要有压力,”皇贵妃看着乐安,眼泪难以控制的掉了下来,“无论如何你都是殷朝的乐安公主,谁也不能质疑谁也不能改变。”
“乐安明白的。”乐安公主迟t疑了一下回答。
皇贵妃看懂了乐安公主的未尽之言。摇摇头,“在母妃心中,你和姐姐都是一样的,都是母妃的好孩子。她不在身边,母妃只有你了。”
皇贵妃把乐安公主抱在了怀中,像是抱紧了深宫之中最后一根从阳光中垂入深坑的藤蔓。
光明
叶鸢趁着月光还没走到家门口,便看到王婶子搬了个小板凳在家门口处理刚杀好的老母鸡。“王婶子,今儿什么日子啊,家里还杀了只鸡。”
王婶子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小红给我生了个大胖孙子!我杀只鸡给她补补。”
“呦,婶子,大喜事啊!恭喜恭喜。”叶鸢笑着恭喜,“等嫂子身体方便了我就去看看她和孩子。”
王婶子连连点头:“好好好。”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往叶鸢手心里塞,“婶子今天高兴,快拿着。”
叶鸢哭笑不得的接过王婶子的瓜子,刚准备进自己家院子,又被王婶子喊住。王婶子压低声音,“妮子,你家里那个小要饭的打算留到什么时候?”
叶鸢皱了皱眉,这话说的不好听了些,阿岁虽然是自己在乞丐堆里刨出来的,可是自己都养了半个多月了,再这样说显得有些不合适了。“王婶子别这么说,我拿他当弟弟看待的,哪能说赶走就赶走了?”
“你要一直留着他?!”王婶子声音突然拔高,又像是觉得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突兀于是又降低了下来,“养一个瞎子,还给他看病也就算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婶子没记错的话你快要及笄了吧?难不成等你成婚了也带着这么个累赘?无亲无缘的,夫家可怎么看你?”
叶鸢也知晓王婶子是好心,可这些话总归让人心里不舒服,只想敷衍过去:“婶子你看我这情况,孤身一人的,高堂也不在身侧,还不打算考虑成婚的事情呢。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王婶子急的跺脚:“唉你这孩子,这可是大事……”突然屋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叶鸢迅速打断王婶子的话:“婶子快回去看看吧,是不是娃娃哭了啊。”
王婶子放下手里的活,双手往围裙上随意的抹了抹,“那我先进去看孙子。”说着便向屋里走去,边走还一边回头对叶鸢道:“婶子和你说的话你可上点心!”
叶鸢边点头边摆手,“好。婶子快回去吧。”说着便推门往家里走。
院子里洒满月光,屋子里没有点蜡烛。再过两日,阿岁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可以看清世界,也会需要在晚上点起一支蜡烛来照明。
叶鸢把带回来的食盒放在桌案上,去偏房拍了拍阿岁,“叶姐姐回来了。”
“我带了饭菜回来。”黑暗中叶鸢看不清阿岁,只能隐隐约约的去抓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王婶子说的话在作祟,在黑暗中抓到阿岁的手时,叶鸢莫名奇妙的心虚。好像在黑暗里,连平常常做的手心写字,都显得不那么光明磊落了起来。
叶鸢心里思忖,阿岁既然不是出身普通人家,又是被下了毒,还曾经吃过居安楼的饭菜。榆城居安楼的徐大厨是云格琼从京城带回来的,阿岁多半是京城显贵的公子。等明日要让云格琼查查,京城里哪家权贵的公子不见了。
“容姐姐,我来了。”叶鸢到了药铺还有些打怵。虽说一早就准备好了要和容绮萦讲明白道个歉,终归还是有些心虚。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药铺今日还没有开张,容绮萦整理着问诊的桌案,“来的刚好,帮我看看柜子里有没有什么药材需要补货。”
叶鸢迷茫的走向橱柜,开始清点药材。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容姐姐,张大哥昨天没跟你说什么吗?”
容绮萦头都没抬:“说了,说你可威风了,在演武场打赢好几个,还和谢军师打了个平手。”
“张大哥没说什么别的吗?”
容绮萦终于回过头看了一眼叶鸢,问道:“怎么了?张威昨天说你了?”
“倒也不是说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