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更想要这个。
却没想到,言无站定,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望了眼言傲,然后目光落在了陆真的身上。
只听他说:“很久以前,我和陆式微也一起站在过这里。”
陆式微的心里一跳。
一直默不作声的陆真却动了,她看了一眼言无,那目光里吃不准是什么情绪,陆式微也没注意。
只看见陆真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手掌朝上,声音很稳:“把我师祖的生死佩还给我。”
言无将一块全新的玉牌递给陆真,依旧无波无澜的声音:
“好歹是你师祖,连块生死佩都不愿意给她留吗。”
也是。
陆真本来是一副恨不得对陆式微要杀要剐的模样,突然去要生死佩,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言傲没忍住,侧头望了眼陆真,而此时,言无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言无同样递来一块玉牌,不动声色地问了句:“之前你的玉牌坏了,你师父带你重新做了吗?”
师祖怎么总问这个问题。
言傲一边接过来,一边低低道:
“师祖,之前您就问过了,我的新玉牌已经做好了。”
“嗯。”言无看着言傲将作为奖励的玉牌捏在手里,目光沉沉,“你可要小心一点,t别往自己的玉牌里又加了点别的东西。”
言傲一愣,乖乖点了点头。
言无眸光沉沉地又看了言傲一眼,而后又转眸看向陆真。
陆真正低着眸光,盯着言无腰间的生死佩看。
那目光实在碍眼,言无皱着眉头:“做什么。”
“陆式微已死,到底是西微门的师祖,我将她放进坟墓里入土为安。”陆真侧了侧身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掌门,“我家师妇也是这个意思。”
这理由的确天衣无缝。
不过,陆式微其实是和言无一个想法,心里总觉得陆真把自己的生死佩弄过去,肯定是想要挫骨扬灰的那种恨。
说不定会希望自己能够在西微门的历史上干干净净地被抹掉。
言无果然也迟疑了几分,似乎是有些顾忌那边的掌门。
但他转回头来,又看了眼陆真,广袖一掩,将那生死佩遮了个严实:
“那也不行,有本事、让陆式微自己来跟我说。”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陆式微掀起眼皮望进去,却见言无眸光沉沉的,让人看不清楚情绪。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杂了,他是又发现自己身份了?
还是,单纯只是为了对陆真呛声?
陆真却挑了下眉,竟然笑了出来:
“好哇。”
她走下高台,向言无伸出手来:
“你不是一直想见到她吗?
“我可以帮您复活陆式微。”
颁奖典礼已经结束,场下的门徒们已然嘈杂起来。
这边的一个小插曲,仿佛只是在本就翻滚的湖面投下一颗小石子,一层一层的波澜荡漾出去,却又被更大的波澜所掩盖。
可这终究是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