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放他走是想顺着他找出幕后的指使人?”寒寂月马上明白过来。
“聪明。”她赞赏道,“对了,月,你居然会武功,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话令他浑身僵直,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她体贴地说。
“不,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搂紧她,埋首在他颈间低喃,然后两人陷如一片寂静。
她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等待。
“我的父亲……”终于,他缓缓地开口,“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要我学武,他说,身为男子不一定要女子来保护,必要的时候要自己保护自己或者保护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我很有天分,别人用十年才学完的东西我用五年的时间就学完,直到十岁那年,我和父亲住的地方遭到攻击,是母亲的仇家,然后我杀了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听不见。
可是她还是听见了,心痛了起来,为他而痛。
他当年才十岁呢!杀人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意见多么恐怖的事啊!
回抱他,给他力量,让他知道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那种满脸被血喷溅到的刺痛感,那种鼻间弥漫着作呕腥味的窒息感,每当我一想起就觉得好可怕,当时我的身体完全无法反应,好想吐,脑袋一片空白,这样的恐惧我至今还记得!”他低哑地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她低声安抚着他。闭上双眼想着他,想着他的处境,想着他那时的惶恐和害怕,想着他的手一定在发抖,想着想着,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她语气中对他痛惜让他平静了下来,“自那时候起,我便发誓非到必要我绝不再动武。”
难怪……“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她不解地问。
推开她,和她对视,他声音轻柔的说:“因为我怕你出事,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跑了几步后,身体的动作比大脑的快,当他回去看见那一剑向她刺来时,他想都没有想就出手了。
“我没事,我在这里,所以你不用担心。”她轻抚他的连,神气温柔地说。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推开我自己面对危险了。”搂着她,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好,为了你,我一定好好留着我的命。”因为我的命是你的,除了你,谁都拿不走。
十月十五日
今天是君夏和天琳的生日,本来应该在宫中开宴会的,可是现在她们却聚集在丞相府,只因商暮云要生了。
“啊————”一声尖叫由产房内传出。
别误会,这不是商暮云的叫声,是易言的叫声。
“月,这言表哥也太夸张了吧,到底是云表姐要生还是他要生啊?”君夏一脸受不了地对一旁的寒寂月说。
“易丞相只是太紧张商丞相罢了,要不然也不会不顾众人的阻挠硬要进产房了。”寒寂月含笑地说。
“我倒觉得男人是该进产房陪妻子生孩子。”这时,一旁的天琳说。
“哦?这话怎么说呢?王爷,男人不能进产房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啊!”寒寂月惊讶地问。
“男人应该进产房好好看着,你的妻子是为了生下你们的孩子,怎样地痛苦着!”天琳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