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黑袍男人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胆子一时大了起来。
“那陛下得养两只,一只置入体内,一只封存脑中,如此一来,人约有五成恢复的可能,只是记忆或许会紊乱,甚至是遗忘。”
说完,黑袍男人自己都觉得疯了,同时养两只,心口血都不够放的。
而头顶却传来君无痕一声满意的轻笑,只听他道:“很好,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你现在就下去准备。”
“……是。”黑袍男人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退下。
这下殿内是真的没人了,君无痕摘了帝冠,随意搁在一旁,抬手轻轻摩挲苏婉清的脸,眸中情绪复杂。
“当初我以为,只要我们有了孩子,我就能留住你,可我想错了。苏婉清,原来你比我还狠。”
他惩罚似的在苏婉清脸侧掐了一下,也没用多大劲。
“既然回不去,那我们就重新开始。”
君无痕捧起苏婉清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没有浅尝即止的温柔,舌尖径直顶开牙关,吻的肆意、暴虐,不带一丝感情,回归人类最原始的索取。
不过他倒也没真昏了头,中途还专门停下,给人留了喘息的时间。
苏婉清的唇间弥漫着一股子药味,苦得发涩。她已然连续好几日没有正常进食,嘴里送得最多的便是药。
等君无痕终于亲够了,可怜的唇瓣才得以被放开,点点水渍挂在上头,微张的唇角有几处淡淡的咬痕。
心上人就在眼前,还是一副毫无反抗、任你摆布的模样,君无痕的自制力啊,是出了名的一般。
虽然控制不住自己上头,但能控制住自己当个人,毕竟受过三年调教的狗,和当初一言不合就扑倒的疯狗,还是有所不同的。
龙袍被他脱到挡风上,穿着里衣就躺了进去,一手把人捞到怀里,心里满足,嘴上还要念道:“你瞧瞧你,多大的脸。朕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就勉为其难给你暖床一次吧。”
一连几日梦魇,君无痕一时还真有点累了,怀里抱着个冰块,他倒也睡得香。
皇城东交巷,太医院。
墨雨迁盯着肩头那一圈纱布,和帮自己缠纱布的人,陷入了沉思。
“喂,一定要这样吗?我这是箭伤,不是刀伤,不用给我缠出个麒麟臂,差不多就得了。”
可缠纱布的手,仍旧未停,别看老太医已年过半百,可这手上动作还是那么麻利,一圈接着圈,捆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墨雨迁见沟通无果,无奈抬眸,瞪向非要拉自己过来的罪魁祸首。
幻影抱着剑,看天、看地、看药材,就是不看墨雨迁。
“傻大个,把头给老子转过来!”墨雨迁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幻影直接转过身,给了个无情的背影,他道:“贺太医年纪大了,平常大家都供着,你就委屈委屈,给太医过个手瘾。”
“给你……”
话还未出口,嘴上就被挨了一下,墨雨迁一脸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