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国外待了几年,但徐云雾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她没有为朋友们添置圣诞礼物,也没有购买圣诞树,只准备在那日和表哥出门看灯光秀,让他去排队买桂花乌龙青提奶冻。最近的网红产品,意外地合她的胃口。
然而平安夜,段琮玮公司临时有事儿,“痛心疾首”地鸽了妹妹和女朋友。徐云雾当然不会介意,那一晚,她独自出了门。
兜兜转转,她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往左拐进再走两百米有一间蚵仔煎馆。她之前吃过一次,甚是惊艳。今儿忽然想到,决定再去尝尝。
岂料,熙攘中有人忽然抽出刀,他“嘿嘿嘿”地笑着四处乱砍。霎时间,尖叫声四起,伤亡随时有可能出现。
徐云雾原在人群外,看到这一幕,几乎未有犹豫地冲入乱局……
很少有人知道徐云雾会武,乍一眼看去,姑娘娇娇柔柔不堪多数人暴力一折。但她会,在徐家所在的圈层里,放养是一个极为宽泛的概念。放养不是不管,是在牢牢筑基后的自由发展。
武术,就是基础中极为重要的一项。他们中的多数认为女孩子也应有强健的体格,拥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在危急来临慌忙地等待所谓的王子来营救。任何时候,将自己的命运放在其他人手中都是不明知的。
是以,徐卿寒和黎芸千在徐云雾几岁时就给她寻了武术老师。前些年他们在几地兜转,训练难免断过,但大趋势上从未停过。多年训练,无论是否实操过,徐云雾都不会惧怕对抗。
行进间,姑娘从包里摸出一根短棍,原是方便筷一般长短,经她抽拉,棍长拉伸,短棍变长棍。
“走。”
她提醒惊诧晃神的姑娘,“那边。”
话落,棍尖猛地戳中了施暴者的背脊。施暴者暴怒,执刀转身,急欲报复。哪知身体还没全然转过来,徐云雾猛棍挥到了他的脸上,那人的脸有一瞬的变形。须臾沉寂,他暴怒道,
“啊。”
“贱人,我要杀了你。”
目标由宽泛转向了特定一人,给周遭路人拓出了逃生时机,纷纷退开。明晃晃的刀尖朝徐云雾袭来时,她竖起长棍,握紧棍身的双手青筋微微爆出。
“死的只有你。”
徐云雾和几个热心路人合力夺了刀,制服了那歇斯底里的凶犯。搏斗间,她的手背被刀尖儿划了下,鲜血不停地往外冒。有人瞧见,不禁惊呼,“你的手受伤了,赶快去医院看看吧。”
“姑娘,我陪你一道去。”
经他们这么一喊,徐云雾忽而有了痛感。垂眸看了眼伤处,心知这趟医院是免不了了。
她笑着对面善的男与女,“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话毕,她收棍离去。
安全的角落,没了危险胁迫的路人开始有心情聊天。
“刚那姑娘好飒啊。”
“得亏她,不然没这么容易收尾。”
“这份冷静和技术,没有大几年练不下来。”
“漂亮还在努力,我们还有什么借口摆烂?武术我练不成,我还不能将瑜伽进行到底吗?”
夜幕渐沉,霍星延的办公室仍旧亮着灯。从潞城回来后,他又恢复到以前那种朝九晚十的生活,活脱脱一部工作机器。他正在处理邮件,冷清而专注的意态。
两三分钟后,躺在他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侧眸看了过去,是段琮玮打来的。他没多想,拿了手机接起。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