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猛一抬头,神色一冷。
“嗳嗳,老头子这就去这就去就是了!”白蝠一缩脑袋哧溜一声便跑远了,顺便将钓竿子提着就跑。
晃晃悠悠的饼子立刻吸引了绿绿的目光,昂一声撒腿就追。
凤凰远远看着白蝠背影,一时没出声。
林间独立,眼神儿有些个飘忽。
只是依然抱着我稳妥的很。
我觉着些许不安,也不知自己这分量,累赘了不。
“倾城,放我下来吧,现在不痛了呢,我自己走便好!”
凤凰眼皮一动,低下头来。
散漫的眼神凝聚了起来,停顿半晌,突然轻轻道:“心儿想村子里人不?”
啊?我茫然了下,随即点点头,想啊,一直想。
“白蝠去了趟月夕村,接了人来了,呵呵,要见么?”
我半张着嘴,迟钝了半拍才欢喜道:“啊,是朝露姐来了么?她在哪儿,快到我去见她啊!”
凤凰黑眸一动,拍拍我:“瞧你欢喜的,不急,一会就带你见着了,这回,心儿也好好在城里待几日,嗯?”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来的人是谁呢?
悲催的发现,果然是篇冷文,淫森,真是寂寞如血啊!还有人看不?
还有:v文发评论可以送分25字以上,不过必须登录,我反复看了看,这几章留言的都没有显示送分按钮,不知是不是抽风造成的,还是亲留言没登陆啊,要送分的请登录留言哟!
故人
入了姑苏烟云堂后看到月夕村来的人,不是朝露姐,却是闾大夫。
“闾大叔?”我被凤凰从大车里头抱出来,一路抱着进了这个据说是未央城设立在姑苏分堂园子,迎面而来一见闾大夫,不由又惊又喜。
闾大夫一脸风尘,消瘦了几分的脸颊略起了些青茬,更添几许落拓。
一身青衫,背负着个细长的包袱,立于一株青松之下,瞿瘦翩然。
远远看到我时朝我撇撇嘴,眼神多了几分温和。
又见抱着我的凤凰,眼神几许深沉。
朝着他拱拱手:“老朽眼拙,未认得公子,前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凤凰朝他略略点了下头:“不敢当,在下能有今日,还需感谢夫子援手。”
我示意凤凰放我下来,他小心翼翼将我放下,我便蹦跶着要往闾大夫那凑近,被凤凰一把拉住瞪了眼:“慢些,忘了有伤么?”
我吐吐舌,说实话,屁股上那点痛被孙标一针灸全没了痛感,早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确然是忘了的。
凤凰拉着我,跟个蜗牛似的挪了几步,我虽心急,奈何身旁这位不急,步子不大,手劲大,愣是将我与闾大夫之间仅仅六七步的步伐挪成了十几个小碎步。
闾大夫站着一旁凉淡的看着,随口问道:“心儿你这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我站定在他面前,颇有些无辜:“怎么是我出幺蛾子呢?”
闾大夫道:“若非你,我这老骨头需要跑着大老远么?”
我听着那意味不明的话语,甚是莫名,看看他,却依然不咸不淡,与村子里一般无二。
再看看凤凰,他朝我弯弯嘴角,对着闾大夫道:“夫子莫怪心儿,是在下疏忽,令她不慎跌了一跤,已经让人看过,只需将养便好,不必担心!”
闾大夫恍若未闻,只是径直将我手取来搭脉,神情多了几许凝重。
闾大夫平日虽不多话,却自有威严,村子里人都甚为敬重,他诊病时,便不许人多言,我虽想说我没事,却也不敢这时候开口。
老实由他诊了脉,不过一刻,闾大夫略带昏花的眼珠子扫过我及身后的凤凰,抹了把山羊胡,悠然道:“失身了?”
我咳了一咳。
闾大夫却也并无在意,从怀里头掏出个瓶子来道:“你爹原来是期望你找个柔弱些的,便并没给你固本,如今看来,这底子委实弱了些,禁不起那狂风浪蝶的,你们年轻人孟浪也是常理,我便不多说了,这药给你调养身子的,也免得这孟浪一回,就把个骨头折腾折了,忒不牢靠了些!”
这回轮到我身后凤凰咳了一咳。
闾大夫恍若未闻,又从怀里头掏出几个小本本,往我怀里头塞过来:“想你这丫头旬日不知世事,如今也大了,本想着你还小,便不急,如今看来也是时候了,这册子都是你朝露姐托我带的,你得空翻翻,多少练练筋骨,也好临了经得起折腾,多得些各种趣味!”
我望着闾大夫一本正经的脸,拿着册子发愣问:“咦,朝露姐没来么,这是何物?”
“闺房秘籍,玉女心经,房中七十二式,龙阳十八式!”闾大夫道:“哦,错了错了,这龙阳十八式不是你看的!”顺手冲我怀里头捞出一本抽回去:“你朝露姐偶感风寒,不便出门,我让她家里头歇着。她让我带个话,女儿家的事都在这里头,你要好生研究研究。”
“都是什么玩意?”我大感好奇,正要翻动,一旁的凤凰眼疾手快一把将那些全数抽走,瞪了眼闾大夫,冲着我温言道:“乖,跟小小回屋去等我,我与闾大叔有话要说!”
我甚不满:“咦,你干什么拿我的东西?”
“好乖,这里头东西你不必看,回头我会教你!”
我懵懂,瞅着他道:“女儿家事你也懂?”
一旁闾大夫不阴不阳道:“倒也是,倾城公子满腹经纶,乃集武学文采于一身之大家,这世上的事理,岂有不知的,倒是老朽多虑了!”
我哦了声,满脸敬佩的将凤凰切切望着:“真的哦,倾城,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