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
老太君琢磨了一下,“这事先不要声张。”
再出尔反尔几次,文茵的名声都要败光了。
谢安明白老太君的意思,他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这次他是真心的。
虽然不能给文茵正妻之位,但他会尽全力对她好,不会让人欺负她。
等有了继承人,他再和文茵生几个孩子,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分开了。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好事多磨吗?
在柳文茵的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暗才离开。
谢安没走,遣退了下人。
在柳文茵的床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最后,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柳文茵的手。
“文茵,我真的知道错了。”
“快醒醒吧。”
“别怕。”
她也不需要你的喜欢
谢安一直守在柳文茵身边,半夜的时候她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
含糊不清地呓语着什么,时不时还会浑身打颤。
谢安以为柳文茵冷着了,又让人给她添了锦被。
听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谢安靠近柳文茵,也只听到“错了”,“不敢了”这些字眼。
亲眼看到柳文茵在昏迷中都不得安生的样子,谢安又后悔又心疼,恨不得替她承受了所有痛苦。
握紧她柔若无骨的皓腕,轻声安抚她,“做错事的人不是你,别怕。”
“就算你做错了事,也没人敢那么对你……”
柳文茵很难受,血腥的场面在脑子里一遍遍重现。
那血红得刺眼,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如影随形。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听到了谢安的声音,最后与那道冷漠的声音融为一体。
“谁再惦记妾室的位置,这就是下场……”
一遍又一遍,在脑子里回荡。
画面一转,只有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
柳文茵看不清尸体的模样,入目只有大片大片的血红。
她觉得很难受,但又找不到原因。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隐入鬓发之中。
柳文茵眼角的泪刺痛了谢安的心。
她向来没心没肺,还是个会挠人的野猫,可他却让她哭了一次又一次。
手掌覆在她的眼角处,一手濡湿。
谢安再也压抑不住翻涌的疼痛,低头亲吻她的眼角。
只要柳文茵能从梦魇里清醒出来,不管是骂他,还是打他,他都甘之如饴。
不管谢安怎么祈求,柳文茵还是没完全清醒。
要么发热呕吐,要么就是说胡话。
反反复复,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谢安没办法看着她受苦,第二日便请来了太医。
“受惊不是小事,如果惊吓过度可能会出现精神失常、梦魇、头晕、头痛这些情况,若是心理承受能力不足,当场惊厥死亡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