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香在被领着去御书房的路上就在思揣着皇上的旨意,他有预料到皇帝赏其良田万亩,宅邸几座来拉拢他,怎么也没料想到圣上下血本,搭上自己的血亲,来拉拢自己。主要是郡主今年还不满6岁!
真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于羿香而言,不论是无情还是有意,自己依照过往定是在谢主隆恩了。凡是皆有例外,羿香最不会行的事便是违心,虽不知缘起,但他还是婉言拒绝,同时向皇帝表明了自己忠君卫国利民的抱负。
皇帝自然是没有降职问罪,自古以来他以联姻求和为耻,向来只有无能之辈才会牺牲自己的血缘来换取利益,对于皇帝来说无能,是他自己最接受不了。赐婚是为了试探更是表明自己中用人才的有意之举。他也从不回想,羿香答应了下一步如何如何,这是他登基以来善于察人的过人之举的冰山一角。
厉厚跟大都统一起进过晚宴后,照例行房。半夜三更,似因屋外阵阵的虫鸣蛙叫打断了厉厚的困意。
“要用何,留住此人!”
厉厚提前结束了一天的训练量,这些他最熟悉不过的训练技巧,让他缩短时间,无非就是比平时更费力一些。自己似乎也是在宣泄着心中的憋闷。厉厚出去身上猎豹队的侍郎统领职位,再没可摆在明面上的地位,更不论说去争取自己的所有物。
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所谓的对一个人的控制欲,可以我在手里的砝码撇去身体寥寥无几,况且自己还是乌氏主母所属,现在是胥羿香。厉厚耿直的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讨好羿香,换取片刻的归属感。
与大都统翻云覆雨后,厉厚观其兴致不错,遂提议去京内有名的玩乐场所。厉厚到读时日不多,但早已将城中的采阁仙院摸了个遍。厉厚所指便是雅阁花管。
胥羿香早早便随父行军征战,京城中的娱乐场所自己也很少涉足,应改日赴约。
厉厚本着投其所好的宗旨,对着羿香给眼神的官妓好一番探究。自己在将军府上所邀的床伴跟眼前所见的不可相提并论。胥羿香最后点了雅管的“三大怜爱”中排名第二的藤牌来与自己共度一夜。至于厉厚,胥羿香认为对气得管制要松弛有度,如此良宵美景可容器好好享受一番,找管中的“大娘子”挑了些身材容貌姣好的送去房内。
厉厚也觉得大都统今夜美意盛情难却,敞怀收之。次日一早,消耗过度的他找管内打听到大都统点名的身份后,扬长而去。“自己与大都统的关系定是又近了一些!”
大都统已经离府几月之久,奉旨南下去开仓放粮救治难民。厉厚在其离府后频繁的跑向雅阁,每个几次便会点名藤来陪夜。厉厚心里明白,大都统碰过的自己不敢冒犯,传出去有损都统名声。
“藤”被厉厚点去一夜所交待的无非就是睡觉,纯睡觉。厉厚也就是单纯想要明确一下大都统的偏好。
“藤”之所以排名第二就是有名的卖艺不卖身,不过想是卫国大都统的身份,也必会折服于其身下。厉厚自己就是那样。
甚木怀将自己近几月对城中信息搜集整理飞鸽传书报给羿香。书信中整理信息脉络频繁出现的一个地点便是雅阁花管。严格花冠表面上官僚等拥有较高职权的仕途人士光顾上的场所,实际也是朝中信息的汇聚地,羿香常年远离官场,这种地方自是引起他的关注。
平日里紧闭牙关的朝庭士官,进了温柔乡对身下承欢的可人自是放松械备,接着酒意,自是吐露一番苦水,在得意忘我之地,流连忘返。
信的末尾注意到自己府中的厉厚侍郎统领,在自己南下后多次点名“藤”陪夜。这到没有什么值得大都统顾虑的,但联系到在雅阁花管这个地方,就显得一切没那么平静了。回信中,令甚木怀调查一下“藤”的信息。虽然这个人背后可能不一定与雅阁的坐镇者有关,但一定不简单。
行兵布阵
历小半年之余,事完结,大都统打到回府。厉厚闻讯,早已在房内暗藏好竹萧,准备跟他谈论乐理一番。令厉厚吃惊的是自己在房中等了小半夜,也未见羿香的身影。
羿香回府之际,恰逢厉厚在外训练,自己捉紧时间换上官服后,即刻进宫面圣,将自己的赈灾举措及后续的治理情况一一向圣上回禀。离宫后,又秘密召见了甚木怀,听他汇报这几月京中的讯息概况。
从木怀口中得知,朝中官吏在大都统离京后,小动作不断,太子党派尤甚。圣上如今身体安康,攀附太子——勤,甚不理智。
在上次都统交待的回信中,甚木怀以雅阁花院的“藤”牌为切入点,用近几个月的接触背后动用关系网的调查,获取一些信息。“大都统果然言中,‘藤’是被自己的亲人卖进雅阁,在近几个月的排查中,发现她也大娘子的得力干将-夜已联系密切。夜已是‘楚膳门’人。。。”。
羿香至此问道“楚膳门?”,木怀继续回复,道:“‘楚膳门’是一买卖信息闻名江湖的门派,他们的历任掌门通过业绩每年推选得出,皆是难言善变之辈。想必‘藤’就是被他们选中拉拢的。。。”。
待甚木怀离开后,已是深夜。羿香小心翼翼的躺在厉厚一侧,申购怕惊扰了他。多月不见,厉厚的相貌越发迷人。值羿香凝视地愈发投入时,厉厚睁开了眼睛。“显然被自己吵醒了”。
厉厚看见躺在自己身侧的大都统,瞬间没了困意,恋人兴致颇高,来了一场不用乐器的“声乐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