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积攒的灵气都用在了执行的方式选择上,香则是在执行与否的决断上。不能简单地就借此来说高下立判。
环境对一个人的塑造是决绝且持久的。
在厚看来,香的言传身教让他终生受用。对民族乃至国家的使命感,是他出生就断定的。厚只是负责严格执行,并贯穿始终。
也许朝代的更替,在香这里又是一番思忖,在厚这是不成立的。
厚,是所谓信仰迷失的一类人,比起思想斗争,行动战斗更适合他们。
香与厚谁更是将领之才,两者皆可。
但香为盾,厚做矛,很贴切的是。
史书上的评判更倾向于从行动者的事迹着手,信仰这种在权力至上的朝代立不住。这种标准之下,香与厚的功勋无异。
香的离开,让厚在余下的无战事的年岁里,困在兵力战斗中,走不开。
战场上,厚可以一往无前,但是当相对稳定盛世时期,皇上心想文治朝纲倾斜,平乱后,驻扎在了边境蛮荒之地。
厚,坚持着香的理念,对于军队的体制操练从未松懈。
猎豹队,也在厚的提携下,与楚膳门合并独立与官场的机构,当朝太子碍于先皇的特许权,对此罢手。
先皇在世时,厚在惜川回府前就受命与皇恩,之后羿香的一举一动皆在皇家的掌握中。
前太子,也就当今圣上接任后,自己就脱离了棋子的身份。
羿香出征回京复命的当晚,厚未接到皇帝的任何指令,只需按部就班的过活即可。
厚,也是这么做的,一直。
厚,凯旋。
在封赏加爵之后,厚也谋得一门好“姻缘”。
入府的乃是当朝皇帝得力文职官员的表亲,地位虽不显赫,但因为皇帝钦点的门亲,举行迎亲仪式当天,门槛都被朝廷的献礼来客踏破。
举行仪式的主事人,厚邀请了乌氏主母来操办。
吴绮言张罗的红火。
表面上,圣意隆重,实则,背地里则是好实现对战功将领的掌控。
皇帝的名字里的勤,正印证了这一点。
对厚做了背景调查,甚至绮对家的渴望,抓住要害,一招制敌。
可如今如意算盘打了个空。
此前参加先皇在世时的战役,厚为救下大将军香,挡住敌方弩弓的暗箭,下身重伤,不能行人事。
此事也只有香跟厚知晓。
厚碍于皇恩,无从拒绝,只得领下。
是此,香离世十年间,未踏入香阁半步。
坊间,称忠义,不知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