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上三宗之一,万法宗可以选择不与三清宗为伍,但决不能选择屈居他人之下,又或者是站在整个修真界的对立面。
真要是那么干了,万法宗上三宗之一的地位,可就不一定还能保得住了。
“游桑的事,会不会是万法宗在推波助澜?”
大比还没有开始,对于那些小门派入场,游鸿没什么兴趣,干脆就一直和琼凝聊天,说说眼下让人头疼的事情。
“传言散播的起源,肯定是春风阁,能短时间之内传的沸沸扬扬,必然有大宗门插手,现在只能排除三清宗和逍遥宗。”
两个宗门不会害自己的弟子,其余宗门可就不一定了。
“真是令人头疼,游桑说什么也不愿意来天穹城一趟,果真如苏绸所言,他一直没有走出那段情劫。”
游鸿现在体会到了当初琼凝的心情,眼睁睁看着师弟陷入泥沼不可自拔,又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帮忙,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琼凝显然也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她深吸一口气,略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我问你,你当初是怎么想的?”
她实在是不能理解游桑心结所在,因此只能拿游鸿当参考,直接问游鸿当初是怎么一门心思钻牛角尖的。
这话问得有些揭伤疤嫌疑,好在游鸿并不在意,他已经走出了那段感情,拿得起也放得下。
他仔细回想一二,最后勉强总结了一下,“爱则生怨,越爱越难以平息内心的怨,不想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便只有远离,我和游桑不太一样,我并未与碧月互通心意,分开时,也谈不上相爱。”
游桑不同,他和箐妙分开的时候,两人正是爱恋最深最浓之时。
琼凝听得满头问号,越听越迷糊,最后只听懂了一句话,那就是游桑和游鸿不一样。
“行了,看来你也没法找到解决办法,还不如苏绸,不过苏绸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感情一事也有天资聪颖一说吗?”
琼凝的问题注定无人回答,反正游鸿是没法给出答案,他和苏绸相处的时间,远没有琼凝多,他对苏绸称不上了解。
说话间,各门派弟子完成了入场,广场一下空旷了许多,不过下一刻就没人觉得空旷了,因为到处都是水镜,密密麻麻的水镜一一升起,展露在看客眼前。
对谁有兴趣,就可以去看看哪一面水镜,自由选择。
各门派的领头人自然都是先去看自己门派的弟子,琼凝只关注三清宗弟子的水镜。
弟子们依次开始比拼,并不会一下子全都上场,真要是都开始打了,那水镜就没法将他们比斗的场景展露给观众看了。
“第一场就是苏绸。”琼凝见水镜上只有苏绸一人身影,微微皱眉。
这和往年的神塔大比不一样,往年神塔大比是从修为最低的弟子开始比拼,她看向其他人的水镜,果然,无一例外全是修为最高的那些弟子。
神塔大比的规则怎么变了?
琼凝不记得之前筹备比赛的时候改过规则。
“怎么回事?”
琼凝传音给共同筹备大比的玄明和青竹,询问神塔规则改变的原因。
谁知两人也不太清楚。
玄明传音给她,“阿弥陀佛,贫僧此前从未更改过大比规则,也不曾见有人更改规则。”
青竹则是等了好半天才回琼凝,“道长,是百花宗的人改了,借逍遥宗弟子之手,提前两天更改的规则,没有通过上三宗。”
琼凝眉头一皱,看向昙月,昙月此刻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对上琼凝的目光,昙月连忙传音道:“我不清楚,并非我的命令,需要时间好好查一查,现在要不要将规则改回来?”
“比赛已经开始,不可能随意结束暂停,或是更改规则,多盯着些吧,祈祷不要出错。在这么多双眼睛底下,若是出了错漏,七大宗谁脸上都好看不了!你私下找找是谁擅作主张!”
琼凝迅速制止昙月想要大张旗鼓彻查的动作,昙月办事不靠谱的很,琼凝看不上她,觉得她能力太差,之前让她找春风阁阁主的位置,找春风阁的总部,她是一样都没干好。
事情交给昙月,那是注定要搞砸了,不如她去查一查。
“游鸿,去神塔看看,还有什么规则被更改了,着重问一下逍遥宗这是怎么回事,被更改的规则,能提前改过来的就先改过来,不能改的,多看顾些,千万别出大事。”
琼凝现在已经顾不上看苏绸的比赛了,她直觉这事儿肯定是春风阁在搞鬼,她想要暂停大战,休整一番,春风阁则想趁此机会,让七大宗彻底打不下去。
灭门、夺取神血家族的法器,这些动作是为了恐吓小门派,让小门派日后不敢主动参战,甚至可能是为了警告小门派,别想将他们埋到修真界的钉子全都找出来。
不切断春风阁的情报来源,这场大战永无止境。
春风阁将游桑救下箐妙的事情传开,肯定也有他们的目的,琼凝不怕其他,就怕春风阁传播起死回生之事,不是冲着游桑而去,而是冲着苏绸而去,更有可能,是想要将起死回生之术,与三清宗绑定在一起,让世人相信,三清宗有此秘术。
真要是如此,那事情就麻烦了。
三清宗的人开始行动,七大宗内部都不太平起来,但是这些事情并不影响看客观看比赛。
发现第一场上的都是元婴期弟子,观众们一下子提起了兴趣。
比起金丹期弟子的比拼,元婴期弟子的比赛可看度更大,两个境界完全不在一个维度。
苏绸还在听白玉说话,没想到身上一轻,整个人就飘了起来,等她落地,人已经站在了擂台中心。
她落地瞬间,同门的声音就消失了,苏绸向四周看去,擂台下没有人影。
不知道白玉他们能不能看见她?
答案是能,三清宗弟子眼前的擂台上就是苏绸的身影,他们喊了两声,发现苏绸没有任何反应,就知道眼前擂台应该是被阵法笼罩,真正的苏绸不在此处,在他处。
果然,他们伸手去碰擂台边缘,手根本伸不出去,直接一巴掌按在了看不见的墙上。
“怎么会第一场是苏师妹?她是最强啊。”
墨客疑惑,他没记错的话,往年都是从最弱开始比拼。
“今年可能是改了规则,无所谓,反正总要上台。”白玉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墨客点点头,没有说话,两人对视一眼,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