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担忧:“怎么了?梦见什么,怎么哭得这样让人心疼?”
梦里的内容自然是不能说给他听的,于是随口编了个谎言:“梦见有人不让我们在一起,然后抢了我的冰淇淋。”
做梦而已,很多时候不需要讲究那么多逻辑。有时候会忽然平地起高楼,有时候明明从楼上坠下却又忽然变成一只小鸟在高空翱翔,有时候沙漠里的喷泉可以将人送上太空,月亮有鲸鱼在看守,人类征服海洋,在海面正常行走。
楚熠无奈笑笑,擦她眼角又溢出的眼泪,“冰淇淋,好,明天买一百个。”
程景知问他为什么不问是谁不让他们在一起。
楚熠说:“还能有谁?那个唯一不让我和你在一起的人已经死了,至于其他人,根本不重要。”
话音落,他又皱起眉头一本正经道:“明天找人问问,她是不是缺什么了,我给她烧点,让她别来烦你。”
程景知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被他最后那句话给逗乐。
还好只是梦境,还好醒来你还在,尽管可能昙花一现。
再度入眠,没睡多踏实。清晨时分,被子下有人矗立,起初只是慢慢磨,后来一把火烧起来,她的清晨,身体被这把火烧得通红。
楚熠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先探入指腹,待雨后的泥土松软才不紧不慢推进。
大早上,程景知对上他的眼,觉得有点恐怖,他眼神好吓人,像要把她吃了。
偏偏也只是看着吓人,实际温柔得要命。
程景知觉得心里不舒服,喃喃道:“你好凶。”
他听见,原本黑着的脸忽然勾唇一笑,“这就凶了,是不是没见我凶过?我好像没有凶过你。”
“现在就挺凶的。”她有点生气,不想再攀他的肩,松了手砸在床单上,却一下被他握住,扣得很紧。
“我不会,舍不得凶你。”
程景知不太相信他的话,尤其这种时候说的话,有几分真?
可他的确只是脸臭,行动上很温柔,让她好几次被抛上云端。她听见他闷哼的喘息,低声问她,爱不爱他。
不回答的时候速度会加快,她对抗不住,只能投降,说爱他。
重逢后的爱他,他终于得到。尽管是在他的威逼之下,但他依旧珍惜,埋下头与她热切地亲吻。
清晨始于这场交迭的浪潮之后。
程景知接到一个新项目,楚熠则需要再去港岛出一次差,他留下了老鹰和阿珊,以及陈温纶。
老鹰和阿珊每天会跟着她一起去上班,距离和她挨得不近,但远远一看,两个大高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挺吓人的。
段承悄悄对老板说:“老大,如果我现在忽然把你摔倒,你这两个保镖会不会掏出那个立刻把我嘣了。”
程景知忍不住发笑,“天啊,段承,我真要笑死了。少看点昆汀吧,这里是中国,不是阿美莉卡。”
段承笑着挠挠头,中途端水去给两位保镖喝,没人理他,他看向老大求助。
程景知扬声道:“你俩不口渴啊,天这么热呢,等会儿中暑了。”